蓝雪衣打完坐后回到竹屋,看了眼双目紧闭的叶菀,对语彤说道,“明日还要早起,你回去歇着吧!我来照顾她就好。”
语彤点了下头,“如果有事,天师叫奴婢一声就行了。”语彤说罢将姜汤交给蓝雪衣便走出竹屋。
蓝雪衣做到床边,吹了几下冒着热气的姜汤,轻声说道,“既然醒了就起来吧!这姜汤再不喝可就凉了。”
叶菀的睫毛剧烈抖动了几下后,缓缓睁开双眼,却没有说话只愣愣的看着帐顶,双眸中没有一丝光彩,如同山坳老妇一般。
蓝雪衣默默叹息一声,问道,“今日为何会出现在夏家门口?是什么事致使你急火攻心寒毒发作?”
叶菀依旧沉默不语,侧过身面朝里躺着,不愿让蓝雪衣看见她眼中留下的泪,想起在夏府门口仆妇们说的话,以及夏老爷与蓝雪衣的热络,她觉得自己离蓝雪衣越来越远,可她怪不得任何人,因为是她自己一点点将蓝雪衣推向了别人。
眼泪簌簌打湿半边绣枕,叶菀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可瘦弱的双肩却如同秋风中枝头上仅剩的枯叶一般,瑟瑟发抖。
蓝雪衣抬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声音如往昔一般温润,“要是还不舒服就跟我说,我今晚一直在这里。”
如果是在从前,这句话一定会让她安心入睡,可今日的情形却已不同,叶菀心中的空洞越来越大,从前她肆无忌惮的挥霍享受这份安心,可往后这个简单而温暖的声音却只属于另一个女人。
蓝雪衣曾跟她说过,并不喜欢宫中的生活,如果有可能只希望在市井中做一个普通平凡的人,如今机会就摆在面前,夏府虽算不上大富大贵,可也是殷实之家,只要用心经营完全可以富足的过完一生。
夏小姐身体孱弱,但凭蓝雪衣的医术想要医好她并不难,入赘夏府后便可与夏小姐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想象着他们冬日里在暖阁互诉情话,夏日里在窗下赌书泼茶的画面,叶菀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生生撕裂了一般,她什么承诺也没有给过蓝雪衣,却又不想失去这份依靠。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想到蓝雪衣在不远的地方,她的心就会莫名安稳下来,即使身处风口浪尖,但总觉得背后是有依靠的。
渐渐将这种感觉当做生命中的一部分时,却有人来突然跑来告诉她,那原本就不是属于她的东西,让她怎么能静心接受?
蓝雪衣默默看着她的背影,眼中经历了挣扎、痛苦和不忍,可最后却都变成了无奈,他无法代替叶菀做决定,也不忍心去逼迫她,所有的苦楚都只能无声咽下。
终是不忍心再让叶菀落泪,蓝雪衣从袖中拿出一个浅色绣梨花的荷包放到床边,荷包中使人心神镇定的气息慢慢融入空气,叶菀肩膀抽搐的幅度也慢慢减弱,一炷香的时辰后终于闭目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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