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日后还会有子嗣,她随便抢一个养在身边就行了,顺便再解决掉眼中看不惯的人,还真是一箭双雕!”
“可这一切毕竟是皇上的猜想,总要有证据才行。”
“证据?”景玄嗤声道,“她这些年做的事何曾留下过证据,如今邵贵人的情况,你就敢说跟她没有关系吗?”
说起邵燕青,景玄的眸中露出极深的厌恶,当时沈千依遣人告诉他邵燕青病重,他原本以为只是风寒一类的病,心想多年夫妻总要做做样子去看一眼,可到了碧霞宫却发现邵燕青竟是疯了,且疯的极其离谱。
那日景玄刚踏进碧霞宫的殿门,便听见有人叫喊不休,当时他以为是哪个不守规矩宫人,可从后殿跑出来的人却吓了他一跳。
只见那人穿着一件中衣,满身的脏污发出腥腥臭气,头发散乱的披着挡在脸前,看不清容貌,方才的几声叫喊便是从她口中发出。
身后的内侍一把推开那人,景玄厉声责问碧霞宫的宫人道,“你们都是怎么当差的?邵贵人尚在病中就让人如此胡闹!”
宫人皆颤抖着跪地求饶,眸光不时瞟向被内侍按倒在地的人,终于有个大胆的宫人说道,“皇上,地上的人就是···邵贵人···”
宫人的声音虽小,却如雷鸣般灌入景玄的耳朵,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的疯癫之人,怎么也无法和从前风华绝代的邵燕青联想到一起。
没有景玄的命令,内侍们既不敢松开按着邵燕青的手,心中又惶惶不安,毕竟他们手底下按着的,是有封制在身的嫔妃。
景玄稍稍退开两步,吩咐内侍说,“把邵贵人扶起来。”
内侍们虽然扶起了邵燕青,却依旧驾着她的手臂,生怕她冲撞景玄,景玄让内侍撩开她的头发,仔细看了一眼后再也不肯看第二眼。
邵燕青原本最漂亮的就是那双眼睛,或含娇带怒或情意绵绵,可现在那双眼睛如死鱼一般突兀,眼角蓄着一坨厚厚的眼屎,让人望而生厌。
景玄摆了摆手,让内侍将邵燕青扶回寝殿,终于连最后一点旧情也消失殆尽,心中只余无尽的厌恶,当晚邵燕青便暴毙。
张景瑞看着临窗而立,一脸厌嫌的景玄,心知他对邵家已再无半分顾念。
景玄从回忆中醒来,果然说道,“通知咱们的人行动吧!让景澈把边关的军权调配好,这几年他在边关历练,也该是展现成效的时候了,把邵家在华都中的府邸也秘密控制起来,决不可向边关泄露丝毫讯息,等待时机与边关一同行动。”
张景瑞领命后问道,“邵敬城现下身在东山峡关,皇上看需不需要调他回来一同围剿邵家。”
景玄摇了摇头,“他的事我自有安排,日后邵家的部分权势都要交到他手中,若是带兵围剿自家,总会落人口舌,这件事他还是不要参与的好,还有萱妃一定要给朕找到,如果附近的城镇没有就继续扩大搜寻范围。”“一切听凭皇上安排。”张景瑞跪安出了庆祥殿后,景玄重又坐回到椅子上,看着桌上的羽箭,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温热的殿内仿佛瞬间变得寒冷,连斜在地上的暮光都好似被冰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