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去哪了?怎么也不披件氅衣?”说着又看向钟念,“快倒碗姜茶来,冻成这样可别生了病。”
文馨喝下一大碗姜茶,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递给叶菀,“小姐今个儿不在,叶家突然传消息来,说要孝敬您,奴婢没办法到佛堂那去找您,就出宫回了趟叶家,老爷问了小姐好些事,临回来前,还给了奴婢这些银票,说过几日还有。”
叶菀看着厚厚一沓银票,哼笑道,“他的消息倒是灵通,估计今日皇上刚搬下让我抚育大殿下的旨意,他便已经得到消息了,当初我落难时,数他躲得远,如今也是他第一个来示好,这样的父亲还真是世间少有啊!”
叶菀又看向文馨,问道,“他今日都问你什么了?你有没有看见夫人?”
文馨答道,“无非就是问些娘娘的近况,奴婢只不过敷衍了事,并没有说真话,夫人倒是见到了,可只是草草的嘱咐奴婢好好照顾您,奴婢觉得,夫人身边应该是有人盯着的,奴婢走的时候,夫人在门口望了许久,总像是有话想要对奴婢说,可又不敢说的样子。”
叶菀垂眸思附了一会儿,将那沓银票如弃敝履一般扔给钟念,“你前一阵不是说,北晏那面缺少资金周转吗?这些钱应该能救急,等过几日叶府肯定还要往宫里送钱,咱们不妨多要一些,趁着现在我还得势,可不能便宜了叶伦德。”
文馨点头道,“那夫人的事,小姐有什么打算,奴婢见夫人比以前瘦了许多,虽然锦衣玉食,可奴婢总觉得她过得不好。”
叶菀自重生以来,只有这位生身之母对她好些,叶菀自然也对这位母亲有些真情实意在。
“这件事先别急,等我怀有身孕的消息公开后,我会以想念家人为由,让皇上宣母亲进宫,到时谁也拦不住我们见面。”
伺候了叶菀洗漱后,文馨便退出寝殿,今晚是钟念轮值守夜,她将寝殿中的火烛灭掉了大半,上前来扶坐在妆台前的叶菀去安寝。
叶菀没有立即起身,而是抚着腕间的翠玉手镯,默默不语,未施脂粉的面上,微微有些苍白,越发显得单薄清瘦。
钟念看了眼她腕间的镯子,知道是蓝雪衣送给她的,几不可闻的叹息道,“娘娘是在担心天师吗?您此番回宫,天师心中一定不好过,也许他是到哪散心了也说不准,天师修为不凡,肯定不会有事的。”
叶菀双眉依然紧蹙,许久后才说道,“我知道他不会出什么事,可心里总是不由自主的牵挂,有时会突然冷不丁的就想起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钟念笑道,“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相思吧?娘娘可是要得相思病了?”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古人的话果然不假,相思这种东西,真可揉碎了人的心肠。”钟念轻扶着她起身,说道,“奴婢是没经历过相思,可也见过不少相思成狂之人,娘娘如今怀着身孕,千万不可忧思过甚。”叶菀握着钟念的手,轻声笑道,“每次我要犯糊涂的时候,还好都有你在一旁提醒着,也只有你才会毫不顾忌的对我说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