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轻瞟了莺贵人一眼,笑对叶菀说道,“萱夫人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知书达理又重情重义,不像那些个出身婢仆的人,只知一味的狐媚,离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子骚气!”说罢还厌恶的捂起口鼻。
莺贵人面色涨红,虽然气极却不敢还口,丽妃的话说得露骨,任是谁都听得出是在讽刺她。
林昭仪也笑道,“丽妃姐姐说的对,服饰首饰间最讲究搭配,可不是越名贵就越好看,最重要的是适不适合自己,所谓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就是这个道理。”
“的确是这个理儿。”丽妃转头赞赏的看向沈千依,道,“皇后娘娘就算是身穿布衣荆钗,一样有雍容华贵、母仪天下之势。”
沈千依笑着接受众人的夸赞,并没有为独自尴尬的莺贵人解围,如此也是在提醒莺贵人,她再怎样得宠,可出身却是无法改变的,如果没有中宫依仗,她在宫里早晚会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沈千依见火候差不多了,指着桌上的一盘香酥酪,说道,“莺贵人近日伺候皇上辛苦,这盘香酥酪就赏给你吧!”
莺贵人千恩万谢的接过,也算是为刚才的侮辱挣回了些面子,可这面子也只是沈千依的施舍,如果离了沈千依,她肯定会比现在凄惨上千倍万倍,意识到这一点,莺贵人对沈千依更加尊敬,忙不迭的为沈千依斟酒布菜。
看到这一幕,温沐岚的面色愈加阴沉,虽说莺贵人出身低微,但毕竟是北晏进献的人,多少也代表北晏的颜面,沈千依像使唤婢女一样使唤她,说白了就是要让整个北晏难堪。
见温沐岚面色不好,沈千依越发得意,看向莺贵人道,“你与岚夫人同来自北晏,平日倒没见你们多来往,趁着今日的机会,去给岚夫人斟杯酒。”
莺贵人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也许因为温沐岚是北晏公主,而她在北晏皇宫中只是一介舞姬,地位相差太悬殊,所以莺贵人一向十分惧怕温沐岚,前几次都是受沈千依的指使才去招惹温沐岚,平时她能有多远就躲多远。
莺贵人迈着碎步走到温沐岚旁边,连眼睛也不敢抬一下,躬身为温沐岚斟酒,想要快些了事,可手却不由自主的发抖,竟然不小心将酒杯碰倒,撒了温沐岚一身。
莺贵人立刻跪地赔罪,可温沐岚的脸色已经气的青紫,眼看就要绷不住,就在这时,宴席另一侧却突然发出啷当一声巨响,只见叶菀将钟念端到面前的肘花汤打翻在地,扶着桌角做恶心呕吐的样子。
钟念轻拍着叶菀的后背,焦急的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今日晨起时也恶心来着,是不是吃坏了东西?”
临近叶菀而坐的元妃,看了眼地上的肘花汤,突然双眸一亮道,“萱夫人不是有了吧?当初我怀敬如时也是这样,晨起便觉恶心,油腻的东西一闻到就要吐。”
元妃的话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叶菀身上,没有人再去管温沐岚和莺贵人那边,沈千依面容骤然一滞,还是丽妃先回过神,说道,“没有没孕也不能单凭这点迹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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