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菀看着茶杯中漂浮的荷叶,许久没有说话,蓝雪衣也低头不语,两人似是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气氛未免让人觉得尴尬,连在殿中伺候的宫人也忍不住抬头去看二人。
语彤看着他们,心中十分焦急,可又不敢出言提醒,在竹屋时叶菀和蓝雪衣经常这样对坐不语,可竹屋中的气氛却与现在不同,那时只有她们两个人,可现在却有十几双眼睛同时看着。
钟念机灵一动,拿过叶菀面前的茶盏,严肃的看向宫人,“这茶是怎么滤的?还有残叶在杯中,都没有看到吗?”
负责泡茶的宫人被钟念突然发难吓得跪地请罪,语彤立刻接过茶盏,道,“宫人做事不当心,奴婢亲自去换新茶过来。”说罢旋身出了寝殿。
被方才这么一闹,叶菀和蓝雪衣都回过了神,这才觉出不妥。
蓝雪衣看了眼紧闭的门窗,蹙眉道,“微臣听说夫人素来畏寒,不过即使在冬日也应该开窗通风,不然殿中炭火气太旺,对夫人和胎儿都不好。”
叶菀微微笑道,“多谢天师提醒,年下正是天师忙碌的时候,还要抽空为本宫祈福,有劳天师了。”说着看向文馨手捧的锦盒,“天师超凡脱俗,若用金银道谢未免有辱天师,本宫便将这颗珍珠送与天师,虽不是算贵重之物,但代表了本宫的一番心意,还望天师笑纳。”
蓝雪衣打开锦盒,面上闪现一丝欣喜,叶菀也默默含笑,两人虽没有目光上的交集,心意却仿佛早已想通。
蓝雪衣曾经说过,叶菀的心如同珍珠一样,虽有光芒却并不刺眼,无论是前世的司徒萱,还是今世的叶菀,都能让人一眼从人群中分辨出来,叶菀此时用珍珠相赠,无异于是将自己的心送给了蓝雪衣。
蓝雪衣将锦盒收好,起身谢道,“这颗珍珠生得极美,品相独一无二,微臣一定会视若珍宝。”
叶菀点了点头,看向钟念,“替本宫送天师出去吧!”
蓝雪衣走出殿门,回头深深看了眼起身相送的叶菀,说道,“夫人身子不便,还请留步,微臣回去后一定会日日为夫人祈福祝祷。”
叶菀微微点头,含笑看着蓝雪衣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处,突然就红了眼眶。
钟念回来后,见她还立在殿门处,忙扶她进殿道,“娘娘也真是的,天师说殿中炭火气太重,您也不至于站在门口透气呀!外面风大,瞧把眼泪都吹下来了。”说着看向一旁的宫人,“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打些热水来,给娘娘净面。”
宫人应声下去后,殿中只剩下她们两个人,钟念紧握着叶菀冰凉的手指,低声道,“娘娘您要克制,再这样下去会被宫人看出来的。”
叶菀双手绞在一处,眼眸中跳动着熠熠光芒,看得出是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钟念边为她捏揉僵硬的手指,边说,“天师刚刚还嘱咐奴婢,不能让娘娘心情起伏太大,这样对您体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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