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侧妃,你看着办就是。”
叶菀笑着福身道,“那臣妾就不打扰皇上,先行回宫了。”
景玄点头,恋恋不舍的说,“你先回去歇着,等晚膳的时候朕再去看你,就做朕的轿辇回去吧!”
出了庆祥殿正门,钟念赶忙上前来扶她,低声问道,“娘娘打探出来了吗?究竟是不是皇上的主意?”
叶菀冷笑了一声,边走边说,“除了皇上还有谁能说得动张太傅?方才我说起时,皇上根本就没有半点惊讶,这事定然是他早与张太傅商议好的!”
钟念有些不解的看向她,“娘娘似乎不太高兴,可这事不是正说明了皇上对大殿下的重视吗?有了张太傅相助,您也能少费些心。”
叶菀轻叹了一声,与张太傅结为姻亲,的确是件好事,可叶菀却十分不爽景玄瞒着她使这种心计,哪怕是对她有利,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替杜思凝不值,景玄和景弈成都十分轻松的说出,让杜思凝做侧妃的话,却不知这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多大的痛苦。
轿辇已经候在宫门外,叶菀扶着钟念的手臂说,“这事回去再说,杜思凝那先不要透露什么,就让弈成亲自去与她说吧!”
接下来几日,景弈成还与往常一样,日日带杜思凝在宫中游览,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直到第六日早上,杜思凝过来请安,叶菀才发现她双眼微肿,像是在夜里哭过。
趁着早膳还没端上来的空当,叶菀打发了寝殿中的宫人出去,把杜思凝拉到身边坐下,问道,“弈成他都跟你说了,是吗?”
杜思凝紧咬下唇,微微点了下头,眼泪滴落在衣袖上,叶菀递给她一块锦帕,说,“把眼泪擦了吧!本宫看见无所谓,可让宫人们见了,指不定要传出什么瞎话,在宫里,无论开心还是难过,都要好好藏在心里,不然只会招来嫉妒和嘲笑。”
杜思凝抬起泪眼,哽咽道,“夫人真的能做得到吗?臣女实在忍不住,昨夜臣女难过了一夜,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
叶菀抬手轻拂她鬓角的乱发,“你还小,忍不住是正常的,这些都是宫中女人的必修课,如果你想要留在弈成身边,就必须要学会忍耐,不过你还有选择的机会,如果回到你父亲身边,日后嫁与普通人,便不必受这些苦楚。”
杜思凝的眼神有一丝茫然,不过一瞬后却变得坚定,“夫人,臣女不愿回家,臣女想留在殿下身边,殿下说,除了正妃的位份,什么都可以给臣女。”叶菀微蹙了下眉,一个人一生可以许下很多承诺,可能不能做到却是两回事,杜思凝年纪尚小,不懂得人事易变的道理,若不亲身经历,就算别人在怎样说也无济于事。叶菀叹息一声,看向杜思凝,“你这几日先不要见弈成了,冷静些时日自己好好想想,抛开弈成对你的承诺,如果将来一切都跟你想象的不一样,即使没有了弈成的宠爱,你还愿不愿意无所求的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