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罚,他不会让叶菀也深陷其中。
语彤隐在树林中学了声鸟叫,这是她们之前商议好的暗号,叶菀不舍的看向蓝雪衣,想要将他的脸印在脑海中,“宵禁的时辰快到了,我要走了。”
蓝雪衣依旧紧握着她的手,双眸中凝出黯然和不舍,殷殷嘱咐道,“你独自在宫中一定要万事小心,不要忧思过重,如果有无法解决的事,就让钟念来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帮你。”
叶菀点了点头,终是松开了蓝雪衣的手,在转身离开的一刻,顷刻间泪如雨下,她不想让蓝雪衣看见自己的眼泪,因为这难得一次的会面,她要把最美好快乐的自己展现给蓝雪衣,把伤心和难过留在心中独自承受。
语彤陪着她一起垂泪,因为有过与邵敬城的分别,她对叶菀此刻的伤心感同身受,看着叶菀满面的泪水,语彤知道任何安慰都是无用的,言语上的安慰只会让伤口更加疼痛,唯有心灵上的慰藉,才能让伤口慢慢结疤。
一路走过永巷,因为快到宵禁的时刻,路上的宫人越来越少,期间遇到一队正在盘查宫人身份的禁军,不过在看到语彤出示的令牌后,便立刻恭敬的让行。
语彤所拿的令牌并不是普通宫人的名牌,而是禁军内部核发的通行令,这种令牌只有禁军统领肖远洋能够核发,持有令牌便可不受禁军盘问,即使在宵禁后也一样,不过叶菀为了谨慎起见,还从未在宵禁后使用过令牌。
回到紫竹轩时正好刚到宵禁的时辰,钟念在寝殿中早就等的心急,见叶菀回来后,立刻迎上前道,“路上还顺利吧!有没有遇到盘查的人?”
语彤笑着摇了摇手中的通行令,“这令牌还真好使,禁军看见后连问也不问就放我们走了,看来咱们以后可以随意在晚上出去了。”
钟念嗔了她一眼道,“这种令牌宫里统共不过十几个,要是频繁使用早晚会让人察觉,应急后就赶紧收起来,千万不能让人知道。”
语彤吐了吐舌,立刻依言将令牌收好,钟念服侍叶菀换下衣服后,问道,“天师怎么说?宜淑仪的胎有危险吗?有没有可能把皇后牵扯出来?”
叶菀蹙眉坐到软榻上,理了下肩头的碎发,双眸中乌黑的颜色如窗外的夜一般深沉。
“危险肯定会有,揭露邱太医也好办,只是海鲜之事却不容易抓到把柄,仅凭民间的传言不足以成为证据,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沈宜凌这一胎,其它的以后再说吧!”
不能借此次的事扳倒沈千依,钟念不免觉得可惜,可为了保住沈宜凌的孩子,也只能如此了。“可咱们并不知道太医院的太医有谁是皇后的人,几个负责庆祥殿的太医咱们又请不动,万一再来一个像邱太医一样的可怎么办?”叶菀想了一会儿,笑道,“咱们在太医院有元祗做内应,让他找一个不起眼的医官就行,皇后笼络的肯定都是些有威望的太医,风热的症状并不难诊断,不管是谁,只要有人提出沈宜凌的病症是风热,皇后再想隐瞒也是不可能的了,皇上必然会让近侍的太医去给沈宜凌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