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江寒带着一行人渐走渐远,叶菀看着他的背影,许久后沉吟道,“也不知他会不会上当,光凭咱们的几句话,他也许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语彤上前扶住她的手臂,自信的笑着说,“小姐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江寒一定会上当的,你方才没有看见,奴婢说话时,他恨不得扯着脖子听,他这个人出了名的好色,只要他敢去,钟念姑姑就肯定能让他上套。”
说起钟念,叶菀面容上的担心立刻淡了许多,这个计划钟念是最关键的一环,叶菀让她扮作宫女潜伏在御花房北苑,待江寒现身时引其上钩,从前语彤跟蓝雪衣学习易容术,只是为了好玩,没成想现在却派上了用场,在语彤的巧手下,钟念真的变成一个与文馨十分相像的年轻宫女,即使近距离也丝毫看不出破绽。
如玉在文馨怀中发出咿呀的哼声,不安分的扭动身子,似是哪里不舒服,叶菀赶紧接过如玉柔声哄劝,手伸到如玉的襁褓中,才知道如玉是因为垫布湿了所以才会哼叫。
将如玉交给文馨,叶菀笑着说,“出来的这么久,怪不得如玉憋不住,咱们回去吧!现在只等钟念的消息了。”
语彤扶住她,边走边说,“软轿就在梅园外面,小姐安心回宫,一会儿奴婢再去趟御花房看看。”
入夜后的华宫格外安静,只听到风呜咽的声音,叶菀坐在软榻上,只有面前的矮桌上放着一只火烛,窗纸被风吹得不时鼓起,像是随时要破掉似的,可每次又能安然撑过去,宫中的窗纸不是普通材质,而是加了绢丝制成的纸,这种纸极硬不易被风吹破,可价格也十分昂贵,贴一扇窗户的纸,若在市井中,足可以买下一座普通宅院了。
华宫中每一处都透着奢华的气息,哪一个物件拿出来都有不寻常的来历,可在宫中住久了,对这些渐渐变得麻木,再昂贵的东西也无法满足心中无底的**,鲜活的人心在这种变态的价值观中一点点消亡。
叶菀依着窗棱微微叹了一声,这时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身影迅速闪了进来,那人身上的气味十分熟悉,叶菀不用看也知道是钟念,“这么晚才回来,江寒有没有过去?”
钟念早已卸下了脸上的易容装,恢复本来面目,虽不美丽,却让叶菀觉得亲切。
“果然不出娘娘所料,刚入夜江寒就去了御花房,说是为了给除夕宫宴添置插花,可这种事根本轮到他来管,分明就是冲着咱们编造的那个人来的。”
叶菀神色紧张的问道,“没让其它人察觉吧?万一要是有人告诉江寒,御花房根本没有那么个人,可就坏事了。”
钟念笑着说,“不会的,这种事江寒哪敢跟别人说,他到御花房后就直奔北苑,奴婢躲在一处僻静的地方,没有人看到的。”叶菀将钟念浑身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不放心的问,“你没叫江寒占去什么便宜吧?咱们虽然要成事,可你记得,千万不能让自己吃亏。”“娘娘想哪去了,奴婢是会吃亏的人吗?再说御花房又不是别的地方,他就是想动手动脚也要有那个胆子,不过奴婢已经跟他约好了下次见面的事,娘娘按计划行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