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边城现在天寒地冻的,匈奴人也只是小打小闹罢了,哪年不是如此?边关有咱们南周数十万大军驻守,就是给匈奴人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来犯。”
景玄的面色并没有因为叶菀的话而有丝毫好转,反而更加凝重,沉默了一瞬后,严肃的看向叶菀,“边关安宁了许多年,匈奴人只怕又要有所动作了,朕这些年过于关注朝内的事,竟疏忽了漠北这头虎视眈眈的恶狼,与匈奴的一仗是避免不了的,也许明年就会到来。”
看着景玄甚是严肃的神色,叶菀心中一紧,当年的景玄,别说是远在战场千里之外,就是面对敌人百万雄师时,也不曾如此畏惧过,看来景玄老的不只是身体,连心也一起老了。
叶菀面色如常,笑着安慰他道,“不是说只有小股匈奴军队骚扰边城吗?皇上为何这般担心,难道咱们数十万大军,还怕这几个虾兵蟹将?”
景玄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叹了一声,看着他无比沉重的神色,叶菀对元夫人透露的消息也更信了几分,原本她还以为是景太妃是想借元妃试探她,毕竟元夫人是景太妃的远方亲戚,可现在看来,这消息十有***是真的。
叶菀虚看了景玄一眼,笑着说,“昨日元夫人带敬如公主来看臣妾,有段时日没见敬如,才发觉敬如都是大姑娘了。”
景玄点了点头,“说起来朕也许久没去看过敬如了,敬如明年就刚好满十四,一转眼朕都老了。”
“皇上哪里老?臣妾可没看出来。”叶菀莞尔一笑,道,“昨日元姐姐还跟臣妾说,她当年入宫的时候就是十四呢!”
景玄抬眼看向窗外,似是在回忆当初那个刚刚入宫,面容娇嫩的元夫人,“这么说起来敬如也该到出阁的年纪了,可朕总还想再多留她两年,这几年朕常感觉身边空旷,有时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叶菀倚在景玄的肩头,轻声说道,“臣妾这不是来陪皇上说话了吗?以后如玉大了,也能为皇上分忧,女儿到年纪总是要出阁的,不然留久了可就留成仇了,再说敬如公主嫁的又不远,皇上大可以随时让公主回宫小住,跟在身边也没有区别。”
景玄的心似乎在叶菀的柔声细语中变得柔软,“贵妃说的有道理,朕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耽误了敬如,不如就将婚期定在敬如生辰之后吧!让礼部选出来一个好日子便可。”
“皇上深明大义,元姐姐若是知道了,一定高兴。”
景玄轻轻刮了下叶菀的鼻梁,“朕看你比元夫人还要开心,这个消息就由你告诉元夫人吧!宫里许久没有喜事了,趁着敬如的婚事,也让大家都乐呵乐呵。”叶菀笑嗔了景玄一眼,道,“敬如既然叫臣妾一声萱母妃,臣妾当然要替她高兴了,臣妾不光高兴,还要备下一份大礼呢!”景玄笑着感叹道,“宫里的嫔妃要是都像你一样,朕就省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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