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过和心疼她都经历过,也明白这种痛楚任何安慰都是无用的,只能让岁月一点点去抚平。
钟念将如玉交给乳母后回到殿中,叶菀和语彤都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可钟念还是看出了气氛有些不对,笑着问道,“娘娘怎么干坐着不用膳?一会儿菜可要凉了。”
语彤立刻起身为叶菀布菜,仿佛刚才的对话并没有发生似的,“小姐多吃些姜糖藕片,现在天气还很寒凉,姜能暖身藕可养颜,最适合小姐了。”
叶菀在满腹杂乱的心思中用完晚膳,语彤带着宫人们收拾好便退下,只留钟念一人值守,钟念铺好床铺后,过来一边帮叶菀更衣一边说,“娘娘才刚用了晚膳,不如等会儿再睡吧!省得胃里积食。”
叶菀轻点了下头并不说话,钟念虚看了眼她镜中的面容,犹豫了一瞬后开口问道,“娘娘今个儿从庆祥殿回来就不太对,奴婢一直没敢问您,是不是皇上心情不好累及娘娘了?”
叶菀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说道,“那倒没有,皇上生气是因为匈奴人索要财物,甚至还想求娶公主,这些年匈奴国力增强,连说话的底气都硬了,索要财物也就罢了,竟还说是纳贡。”
钟念蹙眉道,“还好敬如公主已经出阁了,不然皇上真有可能让公主去和亲,说到底皇上是不愿与匈奴兵戈相向的,其它的都好说,只是宫中并无年纪合适的公主,皇上说要怎么办了吗?是不是要从世家中挑选一位女子封为郡主?”
“哪家的女子不是父母心头的宝贝?不过还好,皇上并不打算答应匈奴人的条件。”
“不答应?”钟念有些吃惊的看向叶菀,“那岂不是又要打仗了吗?南周才刚刚稳定了二十年,哪能经得起这番折腾?”
叶菀面容忽的严肃,“经不起也要经,匈奴人哪是能轻易喂饱的?只有将他们打怕了,南周才会有真正的安宁。”
钟念沉眸想了一瞬,终是摇头道,“与治国打仗这方面奴婢实在懂得少,也不如娘娘有远见,不过娘娘方才的气势好像回到了从前一样,奴婢记得,那时您经常与皇上在帐中商讨战事,有时竟吵得面红耳赤,不过最后都是娘娘赢。”
“赢?什么叫赢?”叶菀嗤声笑道,“两个人争吵的确是我赢得多,可最后输的最惨的也是我,其实我根本从来都没赢过,也许他也曾有过真心,不过也都在一次次争吵中慢慢磨没了吧?”
钟念轻叹一声,安慰叶菀说,“都是过去的事了,娘娘不必再想这些烦扰自己,再说皇上原本就不是重情义之人,就算娘娘再怎么掏心掏肺,也唤不回皇上的一颗真心。”叶菀吁出一口气,心中轻松不少,“你说的对,都是过去的事了,别人早就忘记,我又何必记得这么清楚呢?天色不早了,明日还要去凤仪宫请安,咱们都早点歇着吧!再过些日子想安稳的睡一觉都难了。”窗下的火烛不安的跳跃了几下,仿佛是在回应叶菀的话,不过下一瞬便被钟念吹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