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选秀女的热度被李佳苒有孕的消息取代,宫中的风向立刻倒向李佳苒,所有人都在猜测,景弈成会不会晋李佳苒的位份。
此次参加采选的秀女虽然人数众多,资质也都不错,可景弈成却仅仅从中挑选了十位秀女入宫,且位份都在贵嫔以下,宫中三足鼎立的局势依旧没有改变。
李佳苒为人本就娇嗔,有孕后更是变本加厉,连每日中宫请安都不再去,更不用说来紫竹轩向叶菀请安了,景弈成接连赏赐了李佳苒数次,所有人都以为他十分看重李佳苒这一胎,可叶菀却从景弈成深邃的眼眸中看出了几分厌弃。
张泽馨每每来紫竹轩时,都要向叶菀诉苦,宫里的人最会见风使舵,李佳苒因有孕地位明显提升,风头更是盖过了杜思凝和张泽馨,宫人们自然事事都要先看李佳苒的脸色,张泽馨便只空有皇后的名头。
不过叶菀却不会替张泽馨出头,只是在言语上安慰她一番,次数多了张泽馨便也懒得再来诉苦,杜思凝却恰恰与张泽馨相反,自从李佳苒有孕后变得越来越沉默,宫人们也渐渐把她当做透明,宫中的事很少再去请示她。
紫竹轩仿佛成了杜思凝躲清静的地方,只要闲着无事便会来陪叶菀坐着,或是与叶菀一起做些如玉和静夜穿的衣裳鞋子,偶尔碰上景弈成过来请安,两人只是相互颔首,并没有过多交流。
初夏的午后,微风徐徐从窗纱吹进,拂动杜思凝鬓角的碎发,叶菀放下手中的针线,默默看着杜思凝年轻娇嫩的脸颊,一层透明的茸毛浮在面上,看上去格外柔软。
杜思凝感觉到叶菀的注视,抬头疑惑道,“母后在看什么?是臣妾脸上染了东西吗?”说着摸了摸微红的脸颊。
叶菀垂眸笑道,“没什么,只是看着你就想起当年哀家刚进宫时的情景,好像就在昨日一样,想想已经过去十年了,岁月真是无情啊!”
杜思凝也放下手中的针线,笑着说,“母后如今也不过二十几岁,还年轻着呢!怎么就感叹起岁月来了?先皇若不是英年早逝,母后现在早已称后,哪还能轮到臣妾们在后宫主事。”
叶菀垂眸不言,杜思凝以为她在缅怀先帝,便也不再多言,复又拿起手中的针线,可窗外一声内侍的呼声却让她双手一抖,针尖插入了指腹之中。
叶菀不悦的瞥了眼窗外,拉过杜思凝的手说,“扎的深不深?快让哀家看看。”
杜思凝笑着摇头道,“臣妾无碍的,母后不必担心,方才那内侍好像是庆祥殿的人,看样子是有急事。”
杜思凝神色焦急,担心景弈成出了什么事,叶菀吩咐宫人让内侍进来,那内侍一脸慌张,跪地说道,“太后娘娘快去庆祥殿看看吧!皇上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生了气,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都前去规劝过,可全被皇上撵了出来。”
叶菀微微蹙眉,问道,“皇上是因何事生气?”
内侍愧疚的低下头,“奴才惭愧,并不知皇上因何事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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