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吗?”
文夕瞧着早已瘫坐在地面上的罗战,心中大定。
不过他却不能停下,因为火候还差了那么一丝丝。
罗战此时已然缩成的一团,原本他罗战也见过不少血,更是镇杀了不知有多少人,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同样狠。
否则,他怎么会去选择这种将己身融入妖身的秘法来修行。
可是,此时的他却只是个凡人,面对无尽的恐惧,面对好似无尽黑暗的恐惧,他也只能抱着头发起抖来,面上露出极恐惧的神色,声都不敢作。
眼见如此,文夕才继续开口说道:“我记得那是一种很有趣的刑罚,那刑罚很简单,但也很好玩。”
“就是将人四肢尽断,再把眼睛给挖了,然后将耳朵刺聋,再将舌头也隔断了,最后,再将你的鼻子也剜掉。”
“然后将他养在坛子里,罗赞啊,你可以好好想想那种景象,到时候,你看不见,听不到,闻不到,动不了,说不了话,连叫疼的能力都没有。”
“唉,就算如此,可你还就是偏偏还死了,因为会有人用最上等的补药维持你的生命力,还能活个几十年呐!啧啧。”
“别说了,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我说,我说,你只管问,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只求你快些杀了我,求求你,别说了。”
罗战此时早已心神崩溃,他从未想到过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恶毒的方法来折磨人。
他身子软在地面上,汗如雨下,满眼都是恐惧和茫然,死死的咬着嘴唇,眼泪都忍不住流出来,带着哭腔叫道。
这个时候的他,整个身子都瘫软,哪还有半点以寒螭妖身与他对战时候的强势,狰狞。
如今的罗战,只不过是个心理防线被全被攻破的可怜人罢了。
这许多天地的准备,这许多天文夕都不得不去琢磨,到底要如何才能将罗战的嘴巴给撬开。
终于,他想到了一个前世的经典例子,于是,终于有了这番对话。
文夕那不仅或冷冷的陈述,或平淡自然的讲解,不时还能笑出声,好似说着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般。
面对这样的人,罗战一开始就觉阴森恐怖,但,他又非常想知道,可越听下去,他就越是感觉到毛骨悚然。
甚至,随着那低沉的嗓音,他不由得想着,若是他自己的皮,就被人那样剥下来还不死,混身血肉裸露在空气中,那会是怎样的景象呢!
再想象着自己被削成人棍,然后像是收藏一样,被养在坛子里活几十年,那会是怎样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而随着那平淡自然的气氛中,他甚至感觉,这一切就好似真的,就好似下一刻就要发生了一般。
如果他真的落到那种地步,那该怎么办?
罗战此时,只有一个念头,还是快些死了吧,死了也就不怕了,一了百了了。
“求求你,快问吧,我都告诉你,然后将我杀了吧,一剑将我杀了吧。”“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