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逢年此话一出,空旷的大殿就响起了窃窃私语声。
“柳相说的是啊!从来就没这规矩啊!”
“可不是么!自古女子不得参政,皇上让长公主参政,岂不是违背了祖制。”
“祖制不可违啊!”
“长公主上殿议政,确实是不合适……”
原本还觉得皇帝说的对的大臣们,一眨眼,又纷纷倒向了柳逢年。
“柳相此言差矣。”夏柏聿看了一眼殿中的柳逢年,同时走到殿中,朗声道:“当时疠疾突发时,是长公主殿下先一步发现,将此事禀告皇上,又是殿下不顾自身安危,亲自前往护国寺救助百姓,照顾太子。甚至就连此次找到神医,救助百姓于水火,也是殿下的功劳!臣以为,殿下有此功劳,皇上就是赏赐什么都不为过!更何况不过区区上殿奏事,又何足挂齿。”
柳逢年冷笑一声,道:“夏指挥使竟说违逆祖制是小事?你将高祖皇帝置于何地,你将历代先祖又置于何地!本相就这一句话,祖制不可违!谁要想违背祖制,那就是动摇我朝根基!”
皇帝脸色尴尬了一瞬,神情缓和道:“爱卿这话就言重了……”
柳逢年道:“臣是实话实说,又何来的言重?!”
“这……”
眼看着皇帝就要妥协了,谢凤瑶冷笑一声,在寂静的大殿,这声冷笑就显得格外突兀。
谢凤瑶凉凉道:“各位张口闭口就是祖制,既然女子不可参政烽,那么本宫想请问各位,当时疠疾之时,诸位大人们都去哪里了?!既然都这么瞧不起女子,当时却为何让本宫一个弱女子解决这件事?怎么不见各位大人出来自己解决啊?!如果本宫所料不差,格外大人那个时候,怕是躲在自己家里,根本不敢出来,生怕被染上病吧!”
谢凤瑶话音刚落,殿里的各位文武大臣,一个个脸上就露出了不那么光彩的神色。
柳逢年道:“当时皇上下旨,不许各位大臣出府门半步,难道公主要我等抗旨不尊?”
“父皇下旨,是为了防止疠疾扩散,同时也是为了保护诸位大人的生命安全。父皇为各位大人们着想,那各位大人可尽了为人臣子的本分?如果此次疠疾没有被控制住,各位大人难道就打算一直待在各自的府邸,待到老,待到死,任由百姓自生自灭,什么都不做吗?!”
皇帝高兴道:“小五说的极是!朕的确是下旨让你们待在各自府邸,但是,你们若真想为朕分忧,难不成朕还能拦着你们?说白了,你们还不如朕的小五!”
皇帝冷哼一声,道:“你们还敢舔着脸的来这儿,对长公主议论长,议论短的,也不知道朕养了你们这么多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皇上……”
“爱卿不用再说了。”皇帝凉凉的打断了柳逢年的话,“朕意已决,这件事这么决定了,要是没什么事,那就退朝吧。”
皇帝撂下这话,捂了下胸口,突然觉得胸腔中的郁气都排出去了,胸中舒畅许多。
想他这些年,就没有一次斗嘴,斗得过柳逢年的,都多少次拿他没办法了,没想到今日,柳逢年竟然被他家小五给拿捏了。
想想都觉得出气的很!
出了大殿,谢凤瑶走近了柳逢年,本想同他说两句话,结果柳逢年狠狠的一甩袖,冷哼一声,理都没理谢凤瑶就走了。
夏柏聿走过来,道:“公主何必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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