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起来,裴天纵此人极为固执,他几次三番想将其收拢在自己麾下,为己所用,但都失败了。即便如此,他却相信,凭借着他与裴天纵多年来并肩作战的情意,他就算谁也不选,也不会弃他而选太子。
可是方才所见,无疑是在晋王的心中敲响了警钟。
他既然想拉拢裴天纵,那么谢凤瑶,是不是也计划着拉拢他为己所用?
哪怕裴天纵不能为他所有,也绝对不能便宜了谢凤瑶!
刚才被裴天纵打了岔,越贵妃继续道:“皇上觉得,臣妾方才所言,如何?”
“朕觉得……”
“父皇!儿臣觉得此举不妥!”
皇帝看向谢凤瑶,“哪里不妥?”
谢凤瑶道:“此次三皇兄前往南越,也不知多久方能归来,左相柳逢年乃朝廷股肱之臣,柳姑娘嫁给三皇兄,乃大事一桩,怎么能不好好准备谋划而仓促行事,如此草率,显得父皇对重臣不够重视,而且柳相那边也没法交代,不如等三皇兄回宫后,再细细筹谋。”
越贵妃气的咬牙,“儿女的婚事,是我与你父皇该商议的事,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插什么嘴?”
谢凤瑶凉凉道:“三皇兄娶妻之事,可不单单是家事,本宫身为镇国长公主,怎么就不能提出自己的意见?再者说,有父皇赐婚,晋王妃又跑不了,越贵妃何以如此着急?”
越贵妃怎么能不急。
只要晋王一日没娶柳轻寒,她就一日不放心。毕竟迟则生变,谁知道谢凤瑶这个小贱人背地里会捣什么鬼。
不管怎么样,柳轻寒这个儿媳妇,她是认定了!
“父皇,臣妾也是为了嗣儿着想……”
谢凤瑶道:“越贵妃身居贵妃之位,心胸就应该放宽广,不应只拘泥于晋王殿下一人,而应为江山社稷着想,不过也罢。”
谢凤瑶突然叹息一声,道:“毕竟越贵妃不是皇后,皇后才需要母仪天下,越贵妃只需要讨好父皇就好了,您说是吗,贵妃娘娘?”
越贵妃被谢凤瑶怼的脸色极为难看,“皇上,你看她!好歹臣妾也是她的母妃,她怎么能这么对臣妾说话?”
皇帝皱眉,“小五,你这么说话就过分了。”
谢凤瑶突然一只手扶住了额头,“哎呀呀,我醉了,方才说了什么,我全都不记得了呢?哎……母后,我好想母后啊呜呜呜……只要一想到母后,我的心就好痛……”
谢凤瑶抹着眼泪,哭的凄凄惨惨,皇帝见她心里难受,也不好再说什么。
“小五说的也有道理,晋王的婚事,必然不能如此草率了事,还是等晋王回来再说吧。”
“皇上……”越贵妃还想再说什么。
皇帝道:“此事就此定论,不必再议。”
越贵妃死死的看向谢凤瑶,似恨不得将她撕碎。
过了一会儿,皇帝又忽然道:“不过贵妃方才倒是提醒了朕,晋王成亲确实是仓促了些……小五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该议亲了?朕看小五与夏柏聿挺合得来的,不若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