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龙家百炼02

    前厅内所有人都知道云若瑶想要做什么，却，没有一个人想要去拦住她。

    “夫人！”红缨几乎是在云若瑶起身的同时站起来的，但是她离那根柱子太远，她才走两步，云若瑶就已经一头撞在了那根巨大厚实的柱子上，瞬间头破血流，一条宽大的红色血流汩汩而出，滑过云若瑶惨白的脸颊，触目惊醒。

    秦言回猛然站起身来，看着那缓缓从石柱上滑下的女子，眼里有着明显的震撼。

    若不是真的清白，岂会以死明志？

    “夫人……夫人……”红缨冲过去，抱住了云若瑶缓缓下滑的身体。

    “红……红缨……照……照顾……炼儿……”云若瑶凭着最后一口气道出了此生最后一个请求。

    “是，奴婢一定一定会照顾好七小姐……”红缨抱着云若瑶的身体，一边哭一边道。

    不知为何，秦言回看着那主仆二人，脑中竟浮现出了今日中午那个孩子单纯的笑容，那是不含有任何杂质的笑，虽然带着傻意，却是真正的笑，代表着那个孩子那个时候很开心，比起那阿谀奉承的谄笑来，要好得很多！

    “娘……”门口，跌跌撞撞进来了一个人，小小的身影，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柔软的黑发如上好的丝绸一般垂在身前，身穿白色亵衣，外面披着一件粉红色女孩外衣，踉踉跄跄地踏进们来，正是百炼。

    她一觉醒来，只在房中见到绿柳，便问了一下云若瑶的去处，一听说是要去威武院找兰嬷嬷的，她哪里还坐得住？也不管自己身子虚弱，领着绿柳就去了威武院，倒了威武院，丫环说闻人氏压着云若瑶去了百胜园，百炼就知道这一关，自己这一世的母亲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

    百炼紧赶慢赶，来到百胜园的时候，还是远远看见了云若瑶冲向柱子的决绝身影，她，终究还是来晚了！

    “七小姐……”绿柳追着也进门来了，视线第一时间就被云若瑶满身是血的样子给吓住，反应过来之时，想要伸手搂住百炼挡住她的眼睛，却被百炼一手推开了。

    屋内所有大人们，包括主人和仆人，都给那双眼带着杀意的小小女娃让出了一条道儿来，绿柳跟在她身后，一步一步，朝云若瑶走去。

    百炼的眼中有泪光翻涌，却没有流下一滴，她缓缓伸出手去，将母亲未合上的眼睛合上，转头问红缨：“红缨，究竟是谁逼是我娘！”

    众人只听见女孩的声音带着哽咽，哽咽里，透着一丝杀意。

    离百炼最近的秦言回清楚地看见，那个孩子的脸上，表情决绝，与她母亲求死的表情一模一样。

    “是聂伟，他意图强暴五夫人不遂……”红缨指着聂伟，而后又想到了什么，指着闻人氏和赫连氏，表情犹如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地站起身，一字一句道，“七小姐你看清楚了，就这两个人，你的大伯母，四伯母，是他们带着聂伟冲入凝香园，绑住我和绿柳，命令聂伟进入五夫人的房内强暴她，未遂，也就是那时候，你大伯母一脚把你踢向了一旁的石椅，就在刚才，他们以此为由，陷害您的母亲与那个下贱的马夫有染，逼死五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