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我也顾不上周围众人向我投来的目光,走进了会议室。
再次走进了这间板房,可这偌大的房间内却是剩下了我一个人,而和我最近的王十二也是身处房顶,忽然间我觉得,这一切真******荒唐。
就在我还在唏嘘之时,板房一晃,我们已缓缓地升了起来,我趴在窗子上朝着窫貐看去。
随着吊钩缓慢地升高,我已能渐渐地平时窫貐,而后又从平时变成了俯视,在我们升到最高点时。我们由伸缩臂控制着,以弧形的轨迹,朝着窫貐的方位移动着,几十秒后我们已来到了窫貐的正上方。
窫貐的眼睛无法看到正上方的我们,它还在死死地盯着吊车的方向。虽然我和王十二并不在它的视野当中,但我总是觉得,窫貐知道我们的存在,可它就是不为所动。
这时王十二似乎在房顶向窫貐投掷着东西,然而窫貐根本就没有对他这种挠痒痒的行为做出回应。王十二见自己的行为不见效,便从房顶翻入了会议室内。
“莫名,你朝着窫貐的脑袋上,放点血。”王十二对我说道。
“你自己放呗,为什么非要我?”这句话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这可能是因为我心底对他不满的映射吧。
“你不仅和千年干尸有缘,和下面那位,也有缘!要不我非要带你上来干嘛?”才正经起来没多久的王十二,对我露出了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说完,他就从窗子爬出,回到了房顶。
我虽然对王十二有些抵触,但我还是很乐意推动事态的展。我咬破了手指,滴向了那不可能脱靶的目标,我清晰地记着,自己紧紧滴下去三滴鲜血。
可就是这三滴鲜血,让窫貐一下子狂暴了起来!窫貐扬起了头颅,它那浑浊不堪的眼球似乎在迸着怒火,一声要震碎空间的嘶鸣从我的脚下传来,我从窗口退到了会议室的中央,钻到了桌子底下抱着头坐了下去。
我从未如此怀念过大地母亲的感觉,现在,我只能默默地为自己祈祷了。窫貐停止了嚎叫,转瞬间被吊在半空的板房就剧烈地摇晃了起来,我又听到了一阵阵类似于吹风机的声响,地板上也有了温热的感觉。
想必窫貐又在泄着,它那已不知积压了多岁月的怒火。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萨仁的计划还是十分周密的,窫貐并不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板房在不断地摇晃、旋转着,我坐在地板上,也有些头晕眼花了,不知道现在站在房顶的王十二是个什么处境?
就在我为他的安全担忧时,我透过窗户,看见了一股浓黄色的液体从房顶垂下。看来王十二为了后羿弓的事,上了不少的火,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作业,他也不怕溅到手?
王十二的水帘洞还没完工时,窫貐就回应了他的这种不文明行为,一连串的爆炸声音出现了。窫貐所喷出的火焰似乎是火蛾的幼虫,不等飞出窫貐的巨口,就已化成火焰。而能爆炸的,应该是相对成熟了一些的火蛾,能飞出一定的距离。
看来,我们只需要静静地看着窫貐做着徒劳的攻击,在它腹中的火蛾消耗殆尽之后,就是我们采取下一步行动的时候。
我的屁股已经被下面的爆炸震得麻酥酥的,这感觉十分难受,我也搞不清楚究竟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安静了下来。
王十二似乎正在房顶用对讲机和别人讲话,随后我们就被缓缓地放了下去。我不敢起身,我能清晰地感受离窫貐越来越近,我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点!
这种煎熬终于结束了,我们停止了下降,我现在不敢去想,窫貐离我的屁股还有多远的距离?周围安静极了,时间也仿佛被定格,房顶的王十二也没有任何的动静。时间就这么一秒一秒的流逝着。
板房缓慢的再次旋转了起来,王十二似乎在调试着角度。忽然一声枪响,而后窫貐愤怒的嚎叫接憧而至!一瞬间,类似于金属猛烈撞击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整间板房遭受到了强力的压缩,金属形变的嘎吱声听得让人头皮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