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刚想说不是,但看着县官可怖的眼神,立马改口:“是,大人,我想起来了,是街边的小乞丐,是街边的小乞丐,是我搞错了,大人,我脑子笨,是我记错了。”
县官说:“好,这可是你说的是街边的小乞丐,来人呀,将他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给他个教训就行啦。”
小李叩谢:“谢大人,谢大人。”
小李被拖下去,跪在一旁的蝶城眼看着小李被逼撒谎,还要施以杖刑,泱泱不服,想开口为他辩解,尹万钧急忙捂住她的嘴,狠狠瞪她一眼,捧着一沓银票双手奉给县官,毕恭毕敬地说:“大老爷,这是孝敬您的。”
县官装腔作势地推回去:“不,不,无功不受禄。”
尹万钧再次递上:“大老爷,您为了全县的百姓奔波劳累,任劳任怨,这些银票应该的,应该的。”
“嗯,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推辞,哈哈,还是尹老爷识时务。”县官眼神示意一旁的师爷接过银票,狞狞作笑。
“是,我们做生意的,多亏大老爷照顾才能有今天。小女,哦不,”尹万钧看看蝶城的男儿装,“小儿还小,不懂事,给老爷添麻烦了。”
“罢了罢了,不管是你家女儿也好,儿子也罢,以后呀,管教好了。这不管在生意场上,还是在官场上,都要懂得识大体,知进退,不该管的事情,不要多管,如若引火上身,可不是这点钱就能解决得了的。”
“是,大老爷教训的极是,我回去一定严加管教。”尹万钧笑盈盈的双眼里没有一点尊严。
县官起身:“好了,你们回去吧。”
“大老爷您先忙,我们就不打扰了,”尹万钧推搡着蝶城,“还不谢过大老爷。”
蝶城万般厌烦道:“谢过大老爷。”语气极度敷衍。
尹万钧怕蝶城再无端端口无遮拦,急不可耐地将她拉走。
回到尹府,尹万钧忍着一肚子怒火,终于大发雷霆,径直将蝶城拖拽至祠堂,让她跪在列祖列宗面前。
他将蝶城头戴的男式圆帽重重仍在地上,已然气急败坏:“成何体统,你现在简直无法无天!
王管家自责道:“老爷,您消消气,都是我不好,昨晚没有看好家门,才让大小姐出去的。”
“王管家,不关你的事。”
尹夫人也劝慰着尹万钧:“老爷,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不要气坏了身子。”
“她有今天,都是你惯得,迟早要把我气死,”尹万钧肆意抛洒怒火,尹夫人只好低头不语,他又指向蝶城:“你就这样肆意妄为,等我死了,看到时候谁还为你拿钱擦屁股。”
蝶城直起腰板,理直气壮道:“爹,我知道花钱买尸体是我不对,可是那人根本就不是上吊自杀,他脖颈上的勒痕明显是死后人为制造的。我解剖他的尸体,发现他肺部肿胀,胃里食物残留含有剧毒,这明显就是有人下毒谋杀,那县官明显是在包庇武家。”
尹万钧气道:“你知道武家是什么背景吗?你知道他家在朝廷里有什么人吗?就连县太爷都惹不起,你爹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商人,我的目的就是给你们挣钱,求得你们平安,那些达官贵人的事情我们管不了,也管不起。”
“难道就没有人管得了他们吗?任凭罪犯逍遥法外?”
“他们的事情自然有他们上边的人管,我们惹不起他们,只能害了自己,万一得罪了他们,弄死我们比弄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蝶城意欲继续辩解:“那...”
尹万钧抢过话:“什么也不要说了,你今天就跪在这里,好好反省自己,任何人都不准给她送饭,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什么时候再吃饭。”尹万钧甩袖离开,尹夫人追赶而去:“老爷,你这样会把她饿坏的...”尹万钧头也不回地说:“饿坏也是她自找的。”
蝶香想安慰蝶城,但也不知如何开口。
蝶城对她说:“没事啦,你先出去吧,省得爹责罚。”
蝶香摇摇头,无奈地闭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