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扶摇虎着脸,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长钰,“公主,你跟踪我?”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对。”长钰没有半点被抓包的虚心和尴尬,反却生气的说:“在你干坏事之前,本宫必须得阻止你。”
“你觉得我能干什么坏事?”陆扶摇很坦然的站在长钰面前,问了一句之后,又指了指身后的红月,“你是指她么?”
红月连忙上前,摆着手语无伦次的,也不知道究竟要解释还是否认:“长公主您误会了,其实我与驸马爷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其实是驸马爷想帮我,我们真的没有任何关系的。”
长钰眉头紧皱,因为红月解释得不清楚,思维隐隐有点混乱了,他不喜欢这样乱杂无章的解释。
指了指一旁由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的男人,问道:“他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是红月的青梅竹马,是来带红月走的。”陆扶摇坐了下来,对旁边的位置点了点,“坐下,听我们慢慢解释。”
也许很多人都觉得,红月这个名字,是一个属于风尘女子的名字。但红月的名字就是红月,那是她母亲取的。
红月的母亲会几个字,有点小文化,因为红月出生在红月季的花季,所以才取了这么个有诗意的名字。
红月本来是一个老实人家的女儿,父亲是个农民,靠种田养家。而母亲则在家里负责做饭、洗衣等琐碎事,偶尔还会织点布麻布帮补家计。
只有在话本里才出现的男耕女织的生活,确实很有诗意,尽管家里很穷,红月从小都生活得很幸福。
可惜好景不长,这一切的美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前年,有个货郎走进红月的村子,向大家销售一种叫“番石榴”的种子,还说这是西域的特产,很多西域人都喜欢吃,如果带进国内,一定也会受国人的喜欢。
货郎的话让人很心动,农民们都抢着购买,其中包括了红月的父亲。
只是这批种子是一批“死种”,也就是死了的种子,根本就种不出果实。
为了买这些种子,红月的父亲几乎花光了所有积储,但货郎一早就带着钱逃之夭夭,就算被骗了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
红月一家受了重重的打击,为了维持生计,红月的父亲只好去借钱,却偏偏遇人不淑惹上了高利贷,明明说好明年种了米再还,但是才过了两天,那些高利贷就找上门催还钱了。
红月一家还不起,高利贷就抓了红月的父亲去赌坊,借他的手气把钱赢回来。
刚开始确实能赢钱,但是后来手气越来越差,越是赌就越输得多。最后不但没能还债,红月的父亲还染上了赌瘾,为了还钱,红月被债主卖给了花楼。
起初红月试过挣扎、反抗,但除了被打得一身伤之后,她终究没逃出花楼。
红月有一个彼此相爱的青梅竹马,那个人叫阿朗,也就是屋内的那个男人。
阿朗曾经趁着夜色偷偷潜入花楼,打算救红月出来,但他们很快就被人发现了,还被高壮的护院追着打。
阿朗被打成重伤,花妈妈还不忘在红月的伤口上撒把盐,威逼利诱说,如果红月不肯接客,就没有钱去医治阿朗,那就等着他去死。
红月为了救阿朗而含着屈辱答应,可巧的是,她第一个接的客人就是陆扶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