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严实实,连一丝丝的缝都没有。
纪平安被吓得一个颤抖,手里的药碗就洒了些药汁出来。
“对、对……不起,小的、小的……这、这就出去!”憨厚黝黑的脸飘着两朵红云,他低着头不敢抬,后退着出门,准备带上门。
陆扶摇被他的突然出现给吓得一大跳,再看看自己的情况——四条腿胡乱地搭在一起,长钰差不多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而且他们的脸凑得很近,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如果再凑近一点的话,两人的鼻子都能碰到了。
“你、你……起开!”
她轻轻的推着,不过伤口好不容易才愈合,而且她力气本来就小,就那么一丢丢的力气,对长钰来说,就跟没有一般。
咿呀——
门又突然被开门,只见纪平安低着头,还背对着他们,然后一点一点地往桌子那边挪,然后把手里的药碗放下。
“爷,这是您的药,记得吃了再睡午觉。”
说罢,他又一点一点地往门口挪,可能因为太紧张太害怕,他关门的动作有点重,发出砰一声响。
“对了爷。”纪平安又突然撤了回来,不过这次,他没有进来,“忘了跟你们说,秋画和莫琴把何姑娘带了出去,恐怕会很晚回来。”
“……纪平安。”长钰唤了一声,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怒气和阴翳,光是听在耳里,让人毛骨悚然。
“小的马上告退!”
说完,门被猛然关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陆扶摇拉扯着被子,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以后都不知道该如何对面自己的下属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何艳已经不在了,秋画说,她已经把何艳送去另一间客栈,还让她以后都不要在找陆扶摇,引得长钰好一顿奇怪的目光。
陆扶摇不想让他误会,只好赔笑着,完全没有在意何艳。
这个人在她面前,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今天她在自己面前出了丑,又被秋画说过,一定咽不下这口气,然后躲着她不见她。
不过令她惊讶的是,何艳竟然会主动来找她,而且还很快……
第二天日晒三竿,陆扶摇才起来吃早饭。
自从她的伤口又重新裂开,长钰那就不让她那么早起。不过习惯成自然,她每天都醒得很早,只能在被窝里腻歪够了,才让起-床。
“爷。”
秋画突然走了进来,小脸皱在一起,似乎很苦闷,很不乐意一般。
陆扶摇擦了擦嘴,开玩笑似的地问道:“怎么皱着眉?遇到什么难事了么?”
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秋画有点欲哭无泪了,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遇到难事,是您遇到难事了。”
“何事?”
长钰和陆扶摇同时抬起头,一个脸色低沉,一个满脸懵懂和不解。
“何姑娘她……”
“何姑娘有事找驸马爷,不过两位主子在用早膳,婢子便自作主张,让她到隔壁的房间等候。”
生怕秋画说乱说话,莫琴只好打断了她。
陆扶摇不禁皱起眉头,何艳从来都不会主动找她的,只会派人来通知她去找她,那她这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