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山
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欧阳仪竟负荆请罪,跪在上官礼门前。
只因着昨日欧阳三前往雪原峰被发现,受了一掌后逃走,奈何受伤太重,又被箜篌弟子追上。幸而上官礼出手相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上官礼刚刚起床,听得门外“叽叽喳喳”,伸个懒腰,看时着实吃了一惊。
只听欧阳仪道:“昨日幸得师弟相救,小三才可捡回一条命,师弟宅心仁厚,以前,竟是我错怪了师弟。”
“师兄快起,都是同门师兄弟,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何故言谢。”
“师弟不计前嫌,我真是自愧不如。”
上官礼将他迎进屋内,命弟子拿了些,酒菜上来,开怀畅饮,几杯下去,那过往都如云烟般消散。
酒到酣处,欧阳仪双颊微红,忆起曾经对他种种刁难,今日又是如此志趣相投,不觉得掩面痛哭,多说了几句:
“师弟,我对不起你,有件事我瞒了你,也瞒了师父?”
“师兄,你我之间还分彼此,”
欧阳仪长叹口气,道:“实不相瞒,幂篱正是我的……我的后人。”
“师兄此话……”
上官礼已猜到了七八分。
“这事说来话长。”意味深长,“我们欧阳一家原籍在夏国之北,当年我一心痴迷修仙之道,辗转多年到了桑田山。自此对家中之事关心甚少。
“几十年前念及家乡,回去探望后人,不料流沙横行,一家全死在流沙之下,只留下一位玄孙,便是我徒儿小三。”
上官礼点头:“既是几十年前之事,为何师兄当时不将他带上山来?”
“我们修道之人向来清心寡欲,我怕外人闲言碎语,故而一直寄养在外,直至十年前得了机会请示师祖,才得以将他带上山来,收为徒弟。”
“原来如此。那幂篱是……”
“小三有一同胞的弟弟,大家自小称呼他小四。”
如此说来,幂篱该叫欧阳幂篱。
“多年来,小四无人管教,导致犯下这滔天恶行。师弟,我意欲去一趟箜篌山,劝降这孽畜。若他不听我的,我便一刀砍了他。”
欧阳仪挺了挺腰间的剑,便要夺门而去,忙被上官礼拉住:“师兄,冷静,冷静!”
“如此,他未必听你的,若动起手来,以十二冷光珠之力,若伤了师兄……如此,还需从长计议。”
欧阳仪向来刚愎自用,如今又喝了酒,哪里听得进劝告,道:“我就不信这个畜生敢与我动手,我现在就去。”
“师兄若去,这样,我敬师兄一杯。”
上官礼提了杯盏,又为欧阳仪斟上一杯,两人对饮,欧阳仪晃晃悠悠,正了正脑袋,提剑出门,便向箜篌山而去。
…………
箜篌山,雪原峰
幂篱伤略略好些,念着八只柳雷鸟,又回了雪原之上。
“呲!”
拿刀在幂篱胳膊上刺开口子,花冉冉吮吸着,似母亲的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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