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善殿前是一广场,本是青石铺成,因着常年落雪也看不出青石的痕迹。
殿门是向西南开的,一轮暖阳从雪中直射过来,将一架箜篌的剪影直射到门口。暖阳之下,凤首箜篌巨大,只见得一位男子侍立弹奏,音符缓缓泻出。
“紫皇!”
沧溟沧海领着弟子走上前去,紧接着磕头叩拜,口中呼着:“弟子拜见紫皇!”
弹琴的住了琴,只将头扭回来,随后是一个小女孩从身后钻出“哈哈”大笑,指着弹琴的男子道:“你们看清楚,他可是你们的紫皇?”
众人抬头去望,眼前哪里是紫皇,分明是幂篱并着小鬼花冉冉。一时间兄弟子疑惑不解窃窃私语,本想站起来,因着沧溟沧海还跪着,故而也跟着跪着。
沧溟沧海眼中的幂篱与其他人不同,纵使容貌变了,神态也与前世大相径庭,但这乐声是亘古不变的。眼前这位,就是万仙之祖紫皇!
沧溟道:“紫皇有言,能拿走凤首仙篌的只有他一人。不论仙篌取走还是未取走,你都可重返昆仑虚。”
沧海点点头,原来至始至终都错怪了紫皇,他只怕有缘人取走凤首仙篌,落得个堕入轮回,再不能与妻儿团聚的下场,可紫皇早便计算好了一切。
紫皇,待他不薄,他早该猜到,紫皇自始至终待后进不薄。一切终究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欧阳小三见是幂篱,顿时间怒从心生,道:“你这畜生终于回来了,今日我要为师父报仇。”
说罢便要举剑而去,沧海赶忙一指将剑击落,训斥:“放肆!”
“师祖?”
沧海道:“欧阳仪不听劝告,咎由自取,日后不许再提报仇之事。”
谁也不知为何沧海的反应会这般大,从一开始亲上箜篌山为欧阳仪讨回公道,到如今不许再提报仇之事,这其中不过是凤首仙篌被取而已。
幂篱向花冉冉望一眼,眉头微皱,不明所以,上前要将两人扶起:“师祖,师叔祖,你们……”
沧海心中有愧,不敢起身,只听得沧溟小声与他道:“紫皇已非前世,你如此岂不让他难堪?”
言之有理,沧海起身,感动得热泪盈眶,一时间不知如何言语。只念着紫皇的大恩大德,穷尽毕生也要报答之类。
幂篱仍旧一头雾水,花冉冉上去扯着两位的胡子,道:“到底怎么回事,如实招来?”
沧溟笑道:“当年紫皇降下仙篌,奉我两人看守,如今仙篌已托良人,我两人也可归去了。”
“原来如此!”
花冉冉默默点头,幂篱仍有疑虑,对刚才的种种行为,只是此刻不语,暗藏于心。
突然听得西方天宫传来一声鹤鸣,紧接着一位小童骑着仙鹤,踏着暮色而来。
虽是小童,可年纪未必小,昆仑虚仙泽旺盛,青春永驻,若是沧溟沧海百年前不曾离开昆仑虚,模样也未必苍老。
转眼小童已到眼前,沧溟沧海认出这位乃是常在紫皇身旁伺候的白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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