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感受到薄朝槿的忧心的思绪过于强烈,岑南歧终于吃完蛋糕最后一口,放下盘子。
目光真挚的看向薄朝槿,非常认真的说:“大哥,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岑南歧了,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一点。”
薄朝槿听到这话,内心咯噔了一下,心里想的是,妹妹是不是不需要他了,是不是…是不是没有他也可以好好的…
压迫自虐般的情绪使他眼睑微红。
向来冷漠疏离的脸出现一丝裂纹,颤抖的声音道出他此时的不平静:“只只~”
岑大直女歧:“??”
薄朝槿看着岑南歧‘冷漠无情’的表情,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溃,脚步踉跄的起身往外走去,脑海中一直回响的是…
他的只只不再需要他了…
少年他向来骄傲,自出生起从未在意过任何人的的情绪,如今转身的一瞬间,眼眶里积攒许久的眼泪终究是掉了下来。
滚烫的眼泪滑过少年苍白的脸,坠于地板上,消于空气中。
坐在座位上的岑南歧懵逼一脸,看着薄朝槿的身影逐渐淡出眼前。
“所以大哥明白了没有?唔,怎么就走了?”岑南歧嘀嘀咕咕的又叉起一块蛋糕。
终于把盘子里所有的蛋糕全消灭后,岑南歧偷偷的摸了摸鼓鼓的肚皮,幸福的叹了一声:“终于有一天能实现蛋糕自由啦。”
实现蛋糕自由。√
实现榴莲自由。待办中…
阴差阳错的来到这里,倒是可以浅浅的实现一下她以前的愿望。
她如今的身份可不差钱,嘿嘿。
怀肄冥看着女孩笑的虎牙尖尖的样子,仿佛在打什么坏主意,只觉得有趣极了
“真想把你带回去,锁起来~”
男人低沉的笑声缓缓响起,漆黑潭眸暗暗掠过凶鹜的光。
“喂,那个服务员,帮我拿瓶酒过来。”
“好的,请稍等。”
少年转身离去。
“诶,那个服务生有点眼熟。”一位有点小肚子的人用肩膀碰了碰隔壁那个刚刚指挥服务员拿酒的人。
“哦~那个呀,不就是怀家的私生子嘛,听说他妈死了,最近才被怀家认了回来。”
说着还不屑的看了一眼,继续道:“还以为自己能跟怀家正牌大少爷比,嗤,还不是个服务生,一辈子没有出息。”
“我猜啊,怀家认他还不是怜悯他,就他这个没母亲的能活到哪去,他啊就该对怀家感恩涕零才是,还在这摆什么谱啊。”
“你说的对对对。”啤酒肚的男人挺着肚子应和道。
“酒到了。”少年清冷的声音响起,眸底泛起阵阵阴鹜,如果不注意的话没人会发现他眼中划过一抹嗜血的光。
“放那行了。”啤酒肚的男人不经意的对上了少年的眸子,那眸子的阴冷令他全身发寒。
转瞬即逝,少年又变回刚刚那逆来顺从的样子,让他以为刚刚看到少年那阴狠的眼神都是错觉。
也是,一个毛头小子而已,怎么可能有这么恐怖的眼神。
男人自我安慰道。
却不知少年拿着空了的盘子,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露出一抹嗜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