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耐心呆上几天,那小子虽然不想放过你们,但他时间也不多了,马上就要进行试炼,那里顾得上你们。他灭杀了冯天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天,却一直没有搜寻你们,不是很好说明了这一点?况且过不多久,你们的师父与我的师父就要自各自镇守的疆域归来,到时候有你们师父庇护,还怕那小子敢肆意妄为?要知道六大长老,即使府主陛下也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听姜无道的安抚,陶替与慕容笛两弟兄终于安静下来,陶季说:“那等我们师父一回来,你可要立即放我们出去,我们两个,可在这个鬼地方呆够了。”
姜无道眼皮低垂,一挥手,一道符诀重重印在石镜上,将镜像一下关闭。
看着黑暗的镜面,“域外秘阁”内的陶替、慕容笛对望一眼,旋即垂头丧气,发出一声哀叹。
“早知道那小子那么狠毒难缠,当日就不招惹他了。”陶替懊丧地道。
“你还真是天真,即使我们不招惹他,姜无道也一定会逼着我们招惹他。我们沦落眼下地步,还不都是姜无道那厮捣的鬼,我们招惹了姬浩那贱种,以后就必须牢牢与他绑在一起,成为他的傀儡同盟了,——那厮早就没有安好心,一直都在利用我们。”慕容笛恨恨地道。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先躲过这一劫再说吧。姬浩那厮睚眦必报,我可不信他会放过我们。”陶替摇头道。
“呵呵,想不到你们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记得我曾经对你们说过,敢招惹我,那怕是死,我也绝对让你们死不出好死。”一个蕴含莫名调侃意味儿的清朗声音,在密室内忽然悠悠响起。陶替、慕容京激灵灵打了个寒噤,魂不附体,陶替手诀一变,拼命对石镜打出,而慕容笛则“扑通”跪在地上,连声哀叫告饶。
哪知接下来他们全身一麻,一下瘫软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姬浩对两弟兄来说无疑地狱恶魔般的恐怖声音,再次悠悠在他们耳边响起:“当日在接引平台上,你们暗害我时,我就对你们说过,要给你们吃点儿药让你们弟兄来一出活春宫,现在,到了实现我诺言的时候了。想一想,你们弟兄相互一丝不挂大爆菊花,这等景象宣扬出去,怎么也算是死后留名,我可是对得起你们了吧?哈哈……”
听姬浩的话语,两弟兄直被无尽恐惧、后怕所淹没,双眼一翻,直接吓得昏死过去。
闭住了石镜,姜无道脸色阴森,喃喃地道:“废物,等利用完你们,看我将让你们为自己的放肆付出何等代价!”
旋即他又想起姬浩,想到他狠辣的手段,将冯天等十几名位高权重的殿主都给悍然灭杀的冷酷举动,神色越发阴郁暴戾。对于姬浩他实则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真正让他感到愤怒、甚至隐隐不安的,是从这件事中他分明看到了府主陛下对姬浩那毫不保留的支持,这才是真正让他忌惮所在。
“顾倾城,我那点儿不如那个白痴,你居然选择他做徒弟,瞎了你的眼!嘿嘿,我看你还能风光多久,那鬼头毒雾的滋味不太好受吧?下一次,你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当然在你死之前,我会先让你享受到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儿的,算是给你这几年培养我的报答。”姜无道咧嘴露出森森牙齿,阴森森的尖声道,旋即将被他踹出的侍女给虚空一把抓了回来,无比粗暴的撕碎薄纱,撩起丝袍,就此在侍女又一声惨叫中,狠狠进入她的身体。
就在姜无道用力耸动,干得大为爽快之际,忽然他小楼底层的大门,“轰”的一声被人一锤重重砸在上面,一时间整座楼都摇晃起来。接着就听一个嚣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楼内还有没有喘气的,难不成都死干净了?有喘气的就赶紧滚出来一个。”
刚刚安抚下陶替与慕容笛,已经瞥了一肚皮火气,还不等发泄出来马上又被人打上门来,姜无道一腔怒火自胯下直冲天灵盖,一声低吼,一巴掌将胯下侍女拍个稀烂,掠身狂风般冲下楼而来。
从二楼冲到一楼大门,一脸暴戾愤怒的姜无道,刚要一脚踹开大门,将门外的所有人给统统轰杀,然而踹到一半,他忽然又停下脚,脸上暴戾慢慢散去,代之的是莫名的深思冷静。
如没有过人的自制力,他又那里能够活到现在,恐怕连姜家大门都出不来,早死在姜家内部的倾轧了。
他目光闪动,不住飞快思索着,瞬间明白敢这么来砸自己大门、并且肆意叫嚣的,显然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并且有恃无恐。一念及此,他心神更凛,胸口蒸腾的怒火就此完全平息。暗吸口气,彻底镇静下来的他一挥手将大门开启。大门一开,几十名身披浅灰色灵袍、脸颊纹着金色细小符文的“天刑殿”执法使者,在华庭殿主,以及“血云亭”亭主宁狞、“万寿殿”殿主南宫怜师等的带领下,一窝蜂般涌了进来。
“哟,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姜少爷正乐呵着呢。”南宫怜师一见灵袍不整,大腿、以及沾满秽物的下体,吊儿郎当毕露的姜无道,挤眉弄眼,“嘿嘿”叫道,“就不知道尽兴了没有。”
随后的一干执法使者,凑趣的“嗤”“嗤”发出阵阵低笑。
姜无道双眉一阵跳动,用手扯了扯灵袍,将下体完全遮住,黑着脸道:“华庭,你来我这儿作甚?”
面对姜无道煞气腾腾的问话,成为“天刑殿”新任殿主不过几日的华庭摸着胡须,微微笑着,不卑不亢地道:“姜少爷,我们‘天刑殿’接到线人秘报,说暗害南宫怜师、韩鹏、南宫碧玺等一干弟子的幕后指使者陶替、慕容笛,一直藏在你的小楼内,虽然对这等无稽之谈我不怎么相信,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嘛,呵呵,反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想必姜少爷一定不会反对我们搜查一番。”
“搜查?你们想要搜查我的居处?”姜无道已经压制下去的怒意再次勃发,脸色更加阴沉,标枪般昂然矗立,挡住入口,一股冷酷凶煞之气自身躯内慢慢释放而出,“是什么人诬陷我,让他给我滚出来。”
“呵呵,姜少爷这就太为难我了,对于秘报的线人,我们‘天刑殿’是有保护律条的。”华庭笑容不变,却直直站立姜无道身前,同样毫不退步,一副要强硬进入搜查的架势,“而我们今日前来,一切都完全依据秘境规则来的,如姜少爷不满,可以事后向长老团、或者府主陛下控诉我们。”
姜无道双眉一挑,眼中那抹儿犀寒煞气再次闪现,然而看着静静站立自己面前、微笑中流露出无比坚决的华庭,情知自己今日根本阻拦不了,真要阻拦不让搜查,就怕反而更遂了这厮心意,马上给自己扣上反抗执法的大帽子,到时长老团也护不住自己;但要让他就这么让开,未免又极不甘心。
姜无道转头看着南宫怜师、宁狞,冷声道:“你们‘天刑殿’执法,他们两个跟来做什么?这未免不合规矩吧?”南宫怜师一侧圆滚滚身躯,将自己断掉的左臂对着姜无道晃了晃,咧着大嘴笑嘻嘻道:“我是苦主,跟着来看暗害我的狗贼,最终是什么下场的。”宁狞则冷淡淡地道:“我是‘血云亭’亭主,前来监督‘天刑殿’执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