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看过。”冯玉山说,“那个廖州第一的确有些才华。不过我没想到他今年就会来参加秋闱。”
贺云熙和崔恒对视一眼,似乎有戏?
冯玉山不跳脚骂人,贺云熙也就不暴躁,说道:“之前我们见过刘学峰,我相公他们和对方还有过比试,对方的学识远远不如我相公,就是连清风学院不少学子都比不上。而他却一跃成了榜首,如果不是他顶替了别人的成绩,那就是他提前知道了试题。不管哪一种,冯司教是不是都不能姑息?”
冯玉山黑着脸,感觉自己被她恐吓了。
崔恒给贺云熙使了个眼色,然后拉着冯玉山到一边儿去,小声说道:“如果她说道这两种情况是任何一种,皇上那边知道了,你这边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她?”冯玉山依然没将贺云熙一个女子放在心上。
“哎哟——”崔恒叫了一声,嘀咕着跟他说了贺云熙身边有皇帝的人,可以直接和皇帝联系。这个事情就是他们不做,她一跟皇帝告状,皇上还是派人下来查。
若是皇上派人下来查到什么,和他自己查到什么,那是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冯玉山也知晓这个的差别,也知道若是真有什么事情,自己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让他郁闷的是,皇上怎么给了贺云熙直达天听的特权。据他所知,也就公主有这样的特权,其他县主郡主都没有的。
被崔恒拉过去捋顺了毛的冯玉山走过来说道:“长安县主,让你们去查看试卷成绩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不是因为你是县主,而是因为这个事情涉及到了科举舞弊,知道吗?”
贺云熙没跟他争这个,点头道:“那就多谢冯司教了。”
“听说京城来的三位大人都被你拦住了?”冯玉山问。
“是。”
“那也算钦差大人,你的人能将人拦下来?”
“正好皇上给了我一个牌子,还是有些用的。”贺云熙说。
听到他这么说,冯玉山他们没有将那个牌子放在心上,等看到景九手里拿着的如朕亲临的牌子的时候,两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呼喊万岁万岁。
冯玉山心里哭泣:这是有些用的牌子吗?这是最大的牌子吧?皇上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牌子给了一个县主?
崔恒心里也在哭泣:县主诶,你手上有这样的牌子,直接拿出来找冯玉山,他屁都不敢放一个,哪里用得着跟他费这么多口舌。
贺云熙也知道这点,但是相比起来,来拦截这些人更加重要。
这些人要是走了,后面要查就更麻烦了。
现在在贡院他们还不敢直接将试卷怎么样,若是出去后,试卷出个什么问题,损坏了,丢了,没有了试卷,那时候才是真的查都没法查了。
所以,还是先把人拦下来更重要。
贺云熙从景九手里拿过牌子,说道:“两位大人请起吧。”
崔恒起身,说道:“既然是要找陆公子的试卷,是不是应该把他也带过来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