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抢翎儿来着,怎么短短十来天他就转了性,不准备和他抢翎儿了?
“贺喜?”温孤煊寒垂下眸子,随后扫向温孤煊华的脸庞。一身玄色窄袖蟒袍穿在他修长的身上霸气逼人,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质优雅。
“你不是还有三天就大婚了吗,我这个做哥哥不应该来提前贺喜一下吗。”勾起唇瓣,失血的樱色也慢慢复原,虽然不像之前那样血红,可是也像樱桃般娇艳,看样子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就是你送给我的贺礼?还真是别出心裁!”冷笑一声,温孤煊寒扫了花翎一眼,花翎明显看到了他眼底的痛恨,她垂下修长的睫毛,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看来就算温孤煊华解释了他也不会相信,毕竟在他眼里,他们两个早有奸情,这件事情在他心上一直是个芥蒂,也是个死结,解不开的死结。
“王弟误会了,为兄这次的贺礼并没有送来呢,自然是大婚之日才会送到。”说完他斜眸看了花翎一眼,后者脸色苍白,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就好像是雕像一般。
“谢王兄的好意,本王消受不起,还请慢走!”温孤煊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现在是多看他一眼都觉得烦,只要看到他的脸,就会想起刚才的吻。
“唉,还真是冷淡。”温孤煊华无奈的叹了口气,收回放在花翎身上的目光,下一刻他便跳上窗缘,直接从窗口运用轻功飞了出去。
“三王弟,婚礼见。”空中飘来温孤煊华蛊惑、性感的声音,好听却带着一股冷意,花翎也明显感觉到语气里的冷意,恍惚间抬起头看向窗外。
“怎么?人都走了,还恋恋不舍?”温孤煊寒冰冷的声音在花翎耳边响起,花翎刚转过头就被温孤煊寒一把拽着甩到地上,花翎立刻用手撑地,以免摔到自己的肚子。
花翎不语,她现在还不能说话,也无力为自己辩解,就算自己真的和他说话了,估计他会更加愤怒,会说自己一直欺骗他什么的,其实她也不想一直骗他。
可是,她不敢光明正大的说话,颜如玉不好对付,毕竟她是温孤煊寒现在最疼爱的女人,自己很清楚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意思,她背后的人可是薛子骞啊。
“好,很好!既然你不辩解,那就证明你承认了做的这些苟且之事!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是不是你叫他来的,点头摇头,懂?”温孤煊寒紧张的攥紧手指,他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花翎慢慢抬起头,仰望着头顶那张俊颜,苦笑一声,苟且之事?说的也真难听。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花翎并没有点头,更没有摇头,温孤煊寒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看花翎一动不动,温孤煊寒憋不住了,他想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温孤煊华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们经常趁他不在的时候幽会?那么,这半个月岂不是……
眼角凛冽的寒光,那么冷冽,如匕首一般,嘴角划过犹如刀锋一般的冰冷弧线,眼底深处隐藏的绝对是肃杀和冷酷。
“说话!”倾身狠狠掐住花翎的脖子,温孤煊寒的愤怒已经到达顶点,他真恨,为什么赤绝让她失去了声音,为什么不是别的方面。
花翎嘲讽的勾起唇瓣,既然不相信她,那么就到值得相信的人那里去好了,何必在这里和她多做纠缠,反正在他眼里自己不就是一个荡妇吗,昨晚的温暖还真是短暂。
温孤煊华说得对,她已经不是他的王妃了,都已经被休了,居然还和他温存,自己可真不是一般的贱!不怪别人,这一刻花翎最恨的就是自己,明明都决定要放手了,为什么就忍不住要去想他,真贱!
见花翎死气沉沉,温孤煊寒死心了,眸色黯淡的像是洒了一层灰,眉似远山,薄唇微抿,一双乌黑鎏金的眼找不到一点温度。
“花翎,你够狠……”痛苦的闭上眼睛,温孤煊寒放开了掐在花翎脖子上的手,“我大婚那天你就离开吧,既然你这么不愿意留在王府。”
花翎抬起头看向他,没有任何特意的伪装,花翎清楚的看到他眼里那丝丝点点的冰冷和漠然,在这冰冷中花翎默然的点了点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有多痛。
看到花翎点头,温孤煊寒大笑出声,“哈哈哈,我真蠢!居然会对你……”攥紧手指,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没有人看到他眼底的冰层之下闪过的泪痕。
猛地推开花翎,温孤煊寒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坐在地上面无表情的女子,他在她抬起头的瞬间,眼底闪过浓烈的厌恶,“从今天开始,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恶心你!”
说完他决绝的转身离开,在踏出紫婧阁的一刹那,他再也坚持不下去,浑身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颓废的靠在灰白的墙根处,身子沿着墙壁滑落,最后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