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是不想再插足外界的事情。
宫里乱成了锅粥,向阳沫雨也来到寝宫这里,看着床上气若游丝的花翎,她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她果然是可以利用的棋子,只可惜不知道这个棋子能不能活下去,看着自己的护甲,向阳沫雨心情不错。
很快,温孤煊寒带着千雪夜进宫了,众太医舒了一口气,救星终于来了。看来只有皇上能请得动这个闭关修炼中的神医,他们的关系还真是好。
千雪夜大步走到床边,看着床上气若游丝的女子微微皱眉。手指直接放上了她的手腕,眉头突然紧皱,猛地转过头,“谁对她用的刑,我晚来一步她就要死了。”
说完他看了温孤煊寒一眼,后者没有说话,他只是让她们稍微教训她一下,谁知道她们这么折磨她。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他心里居然闪过一丝痛意,手指攥紧胸口,他居然心疼别的女人了。
扭过头他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可是他还是很在乎那只放在花翎手腕上的手。特别是千雪夜的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样子,他心里很不舒服。
其实,千雪夜的手不过是在花翎的下颚放了一下,检查她的伤势到底是如何了。良久,千雪夜收回手,他是确定她就是花翎才替她诊治的,如果她是冒充的他才不会救她。
“可以了,她一个月都不能走路,要好好调养。”帮花翎施过针,看着她渐渐转变的脸色,千雪夜收回了眸子,众太医对他的医术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么严重?”温孤煊寒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早说他就不在地牢浪费时间了,想到地牢他又想起玄羽,他们两个居然都有孩子了,还是两个。
那么那天他救下的就是他们的孩子,早说他就不救了。此刻,温孤煊寒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可能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床奴帮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心里不好受的缘故吧。
可是他怎么觉得那个叫花旭的孩子长得很像一个人,而且他的性格和他的翎儿也很像,至于长得到底像谁,他想不起来了。
至于那个叫小胤的孩子,那天救下他之后,他就一直在叫妈妈。他说的妈妈应该就是床上这个偲灵了,他要弄清楚玄羽到底是喜欢花翎还是偲灵,如果是花翎,他一定杀了他。
手指慢慢攥紧,他都没有看到渐渐走近的千雪夜,对方和他说了半天话,他都没有回过神来。“皇上!”千雪夜皱起眉头,他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什么事?”温孤煊寒可算回过了神,眼底闪过片刻的恍神,他刚才居然走神了,都怪那个该死的女人!
“我说,妖妃的身体不是和好,要注意调养。”千雪夜又重复一遍,看来刚才自己说的话他完全没有听进去。
“你说谁是妖妃!”温孤煊寒猛地站起身,他这么激烈的反应,让千雪夜眼底闪过疑惑。并没有多说什么,他进宫只是为了救花翎,目的达到了,他自然也要离开了。
告别温孤煊寒他走到离宫的路上,落日依旧徘徊不去,夕阳照射在他身上,影子拉得很长。
周身仿佛也被落日的余晖晕染成了浅浅的金色,亚麻色的长发,泛着淡淡的清香。轻轻随着微风飘扬,隔过纷飞的雪花远远看去,他就像雪中的雪莲,朦胧不清。
看着手中的药箱,千雪夜仰起头看向天空,你回来了,不管怎么样,请你幸福。四年前,她经历过的痛苦,其中也有他的错,如果当初他没有误会的话,或许她和寒不会走到今天。
虽然后来他及时补救了,可是她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看得出来她过得很不好。可是他相信她会挺过来的,因为她是花翎,在他心里她是坚强的存在,他希望她能度过这一关。
随着千雪夜的离开,众太医也一一告退,向阳沫雨装腔作势的丢下一些补品,便带着身边的嬷嬷离开了。
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温孤煊寒这才起身走到床边,看着浑身裹着纱布的花翎陷入了沉默。“偲灵,你的真名到底是什么?”波澜不兴的黑眸,那种黑色,仿佛水晶一般透明。
“暗卫,去查一下偲灵这个人,包括她的家人,还有她和玄羽的关系,所有的一切。”揉了揉鼻骨两侧,温孤煊寒看起来有些累。
窗外,雪花像美丽的玉色蝴蝶,似舞如醉,又像吹落的蒲公英,似飘如飞。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像织成了一面白网,丈把远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拢紧身上的狐毛披风,温孤煊寒站在窗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雪花中,他的眼睛看起来幽蓝湿润,像月光下深邃的爱琴海一般,深不见底,让人情不自禁的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