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根本就不用担心自己,什么时候突然晕倒。
“你都不能再玩根雕了,为什么还对那些树根木头那么热衷?”
副驾驶上的庄暮成,侧头不解的看着专心开车的宁雪。对于她的事,他很遗憾。她喜欢雕刻,可是她却出了那样的事,让很多关心她的人倍感惋惜。
原本为难得出门而高兴的宁雪,顿时眼神一暗,嘴角上的淡淡笑容变得僵硬了。在霍冠宇面前,她还能装出一副凡事看透的释然表情。可在亲人这里,她伪装不出来。
“舅舅舅妈呢?我回来怎么一直都没看到过他们?”
抚了抚心底的失落,她岔开了话题。有些事,即使再介意,也是徒劳。还不如看开一点,活得自在一点,什么不要去想。
庄暮成知道她在回避一些不愿提及的事,也不再追问,朗声回答道:“他们去帮一个朋友雕刻摆放在门口的石狮子。应该,快回来了吧?”
“哦”了一声,宁雪不再说话,专心致志的开着车。
在山村公路的末端,宁雪下了车,拿着尾箱里的锯子和锄头,跟着庄暮成上了山。
沿着花香环绕,鸟语轻吟的山头,他们四处寻找着根雕的材料。只是让宁雪失望的是,这山头没有她要找的材料。
“小雪,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庄暮成的话音还未落,人就朝半山腰跑了去,手里还拿着那把小锄头。
发什么神经?不会尿急吧?宁雪疑惑不解的瞪着他的背影。心想,如果他背着自己站住了,再回头过来也不迟。
只见庄暮成一路小跑而去,在几个小土丘边上停了下来。宁雪正要转过身子,却看到他竟弯腰除着身边半人深的茅草。
带着好奇,宁雪拿着锯子,顺着他跑过的路,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她才发现,庄暮成其实是在给一座坟头除草。
“这是谁呀?为什么你要给他除草呢?”
宁雪不解的问到。她回来的时间很少,很多时候都错过了清明,所以她对外公家里的事,并不清楚。聊天的时候,也很少聊到死人头上。
“是二姑姑。”庄暮成说道。
他的姑姑,不就是我的阿姨吗?宁雪转到墓碑前,看到上面有外公的名字,她信了庄暮成的话。只是,她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过世的亲人呢?老妈从来也没提起过。
“二姑姑死了很多年了。她死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其实,没有知道她到底死了没有?这只是一个衣冠冢,没有尸身的。”
那不是诅存心咒人吗?估计二姨妈要是还活着,看着这土丘,估计会直接挖个洞,钻进去。宁雪心里说。
拔掉坟头上最后一簇草,庄暮成站直身子,解释道:“当年二姨刚离婚,心情极差,回来住了几天,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又走了。后来就再也没回来过,也没她的消息。据说,她走的那天通往玉城的一条路上,出现了山体滑坡,一辆客车滚落到河里,失踪了好几个人。所以,我们都认为她不在了。”
宁雪这才恍悟。活了这么大,她还一直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可怜的亲人。估计是老妈还认为二姨还活着,所以没有把这样的事,告诉她。
恭恭敬敬的作了几个辑,宁雪又跟着庄暮成朝山下走。刚走几步,一个女声清脆的响起,“大小姐!”。
山村里怎么会有人这样称呼?宁雪一时没反应过来。
庄暮成的手指指着山脚下。“那个女孩……”
顺着庄暮成的手指,宁雪放眼一看,有点恼了。来人居然是老头子派给她的佣人——淳子!
她怎么找来这里的?宁雪不解。
淳子见宁雪没什么反应,撒腿就朝她跑了过来。
“你爸爸派来的?”
庄暮成嘴上是在问宁雪,眼睛却落在了飞奔而来的淳子身上。上山也能跑这样快?这女孩子有能耐!
“谁叫你来的?我不是说了不准你们跟着我吗?”
宁雪一脸不悦的瞪着已跑到身边,气不喘,脸不红的淳子。还真以为,老头子会不干涉自己的自由,谁知道……
“是我自己来的。老爷把小姐的安全交给了我,我当然是要跟在小姐身边了。如果,小姐不喜欢我在边上晃着,那我离您远一点,您可以当我是空气,无视我就好了。”
淳子认真的说,看着宁雪的眼神,充满诚恳和对主人的忠心。
冷哼一声,宁雪冰冷的话语在夏日当空下响起,“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马上离开我的视线。”
真是无聊!在这民风淳朴的山村,她又没招惹谁,她怎么就需要人来保护了?当初年少时,被人欺负的时候,他怎么就不知道要保护她?现在才来关心,未免太虚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