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少年立于文德殿中央广场处的祭天神坛,一身华丽冕服,双手后置,目光深邃,眺望天际,给人一副少年老成的感觉。少年缓缓开口:“不知不觉就已经二月份了,自古有诗云: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不过对于自己来说此风刺骨渗人。”话语刚落,少年小步跑到祭坛围栏处,手支持在栏杆上,对着那偌大的广场嘶吼道:“啊,啊啊,啊啊啊。”,发泄了一会后,少年轻吐一口气:“舒服,妈的,好久都没这么舒服了。”
叫唤声响彻着整个文德殿,文德殿里当差的宫女太监们都很好奇这究竟是谁在乱喊乱叫,都朝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跑去。只见远处有一抹明黄在围栏处走来走去。宫女太监们又开始了一轮叽叽喳喳。
“你说那是不是皇上啊,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不会吧,皇上跑那里干嘛。”
“不会真的如传言所说,皇上中邪了。”
“你是说大年初一那天所流传的厉鬼杀人。”
“吓?你别吓我,我胆子小。”
“要不你说皇上跑那里大叫什么。”
“可能真的是中邪了。”
少年听到远处不停传出话语声,循着声响的方向看去,许是有点远,少年就睁大了双眼仔细瞧了几下,还是看的不太清晰,就放弃了,开始陷入又一轮的沉思中。
而在远处的宫女太监们看到的却是皇上瞪眼望着他们,吓得他们一个个落荒而逃。不过皇上中邪的流言还是随着他们几个的离去传遍了整个皇宫,又重新蔓延到了汴京的每个角落。
夜,薛丞相府邸。
“父亲,你那时怎么能那么轻易把茹儿许配给那小皇帝。您老出去听听,这坊间又传出了关于那小皇帝的流言了。”薛秉晟埋怨道,见自己的父亲没有任何反应,又接着大声道:“父亲,你可有听儿的话。”
“晟儿,为父实在也是迫不得已啊。”薛居正苍老的双手按在薛秉晟肩膀上颤抖着。
“父亲,那你那日为何不拒绝,以父亲你三朝元老的身份,太后也不能把我们薛家怎么样”薛秉晟责问道。
“你懂什么,你以为为父不想吗,你也不想想,你父亲我今年已经六十八岁了,没几年好活了,是,我可以回绝太后为茹儿找个如意郎君,可是那样太后和皇上只会记恨我们薛家,到时候,只要为父一走,虽说他赵家仁义不会做出什么有损名声的事情,可你们日后的日子只怕也不会好过到哪去”薛居正苍老的声音越发显得沉重。轻咳几声又道:“我这么做还不是都是为了我们薛家,为了茹儿以后能生活的更好。”
薛秉晟虽然觉得父亲的话有几分道理,可还是不能够理解,脱口而出道:“只怕到时候做皇帝不会是他赵惟吉,何谈处置我们薛家。”
“畜生,这种话你都说的出口”薛居正厉声道。
“本来就是,那晋王的儿子赵恒曾许诺过儿子。只要晋王做了皇帝,就许薛家一世荣华,还要把茹儿许配给他的儿子赵佑。到时候,谁还怕他这皇帝小儿。”薛秉晟回嘴道。
“啪”薛居正一个巴掌甩在薛秉晟的脸上。
“咳。咳。咳”薛居正差点咳得背过气来,有些气喘道:“畜。畜生,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这是想把我们薛家逼上绝路。”
薛秉晟捂着被父亲多打的脸,有点气不过,凭什么,自己这才是为薛家着想,那小皇帝一点权利都没有,上朝第一日就已经闹出满朝罢官,最后还要封晋王为摄政王,全权代理处理朝政,才能残喘到今时,那晋王要是学那王莽废幼帝,自立为皇,那到时候我们薛家才叫大难临头。
薛秉晟退离薛居正一米左右,生怕自己后面的话会刺激父亲再给自己一巴掌。抬头看了薛居正一眼又道:“父亲,那小皇帝是斗不过晋王的,这满朝都是晋王的人,儿子想劝父亲你还是投靠晋王把,用你三朝元老的身份向太后施压,叫太后解除茹儿的婚事,待那晋王登上九五之位再为茹儿讨一份婚事。”
薛居正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能这么大逆不道,看来几日前管家老吴的话是真的,这不争气的儿子居然投靠了晋王,真是不知所谓。俗话说莫欺少年穷,这小皇帝虽然现在没什么实权,可那柴王,杨业,边疆的将士们哪个不是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对太祖皇帝忠心耿耿,岂能与那晋王相提并论,到时候等小皇帝稍微长大一点,只怕就不好对付了。这逆子真是异想天开。薛居正一口气提不上了,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薛秉晟见父亲晕倒在地,突然手足无措,立马上前蹲下唤道:“父亲,父亲。”摇晃了薛居正的身体几下都没见他有什么反应。薛秉晟跑出书房喊道:“找大夫,赶紧找大夫。”
管家老吴见少爷如此慌张,上前询问道:“少爷,发生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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