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焚烧过的福宁殿在月光下,显得越发的寂静和荒凉。只见一袭白衣的少年倚靠在殿门上,抬眸凝视着福宁殿里这一片狼藉的景象,在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到那一丝丝凄凉,一丝丝忧伤。
见到眼前的这一些景象,不知道为何,赵惟吉的脑子里突然想到这么一句,随即便呢喃道:“人生若是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一直跟在赵惟吉身边的严毅听到这句话,不由出声道:“诗是好诗,只是皇上,我怎么觉得不对啊,你是不是用错地方了?”严毅好歹也算得上是半个读书人,可以他对于赵惟吉的这句话硬是没能理解。
“呃,我说师父,徒儿难得发表一下感叹,你就别鸡蛋里挑骨头嘛,讲究着听一下嘛。”赵惟吉伸手点道:“你看,这残月,废墟,冷风,还有你和我,如此有别致的风景,总得发表一些感叹,不然显得太没水平了。”
“皇上,你的心是不是很苦?”严毅问道:“皇上,在下令要斩杀那赵光义全族的时候,我从皇上的眼里看到了仇恨,我以为皇上你变了,可是皇上你还是下令放了他们,而这时,我从皇上你的眼里看到了轻松,虽然我不知道皇上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可是,我相信,皇上,你依旧还是当年的皇上,我的好徒儿。”
“是嘛,师父,可是你为什么一直称呼我为皇上,难道师父就肯叫我徒儿了吗?”赵惟吉抬眸看了严毅一眼,见他默默点头,随即无奈的笑道:“呵呵,我知道,师父觉得我变了,变得不近人情了?”
“皇上,你不要乱想,你以后会成为大宋最伟大的君主,这句皇上,我应该叫的,徒儿,你要记住,就算师父不能再直呼你徒儿,你也永远是师父心里最疼爱的徒儿,好了,你也别站太久了,明天还要早朝,早点睡吧。”严毅说道。
“不了,师父,你先去睡吧,我还不困,想再呆一会。”赵惟吉回道。
“如此也好,那我这几天被那妖女关在密道里,也没休息好,就不陪师父你了,你的侍从太监就在外面候着,有事就叫他。”话言刚落,严毅便转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徒然被赵惟吉叫住,更是莫名其妙道:“师父,既然这妖女没有一刀杀了你,可能是爱上你了,想把你当唐僧肉给吃了,你可要小心哦。”
“唐僧肉这是何物?还有皇上,这句话可别乱说啊,那妖女厉害的很,你师父我受不住。”严毅一听赵惟吉又如往常那样开玩笑,一颗揪起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来,他知道,今天徒儿做了他一生中最为难的几件事,虽然做得不是很完美。
待严毅走后,赵惟吉又开始一个人凝视这一片废墟,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叶蓁,这个小宫女,自从自己进宫后,到现在都没见过,难道连她也出事了?赵惟吉冲着门外喊道:“李德海。”
“来,来了皇上。”李德海被赵惟吉这突如其来的叫声给吓到了,一个踉跄,直接扑在了赵惟吉的脚前,抬眸望着赵惟吉,道:“皇,皇上,您有何吩咐?”
赵惟吉见此状,‘噗嗤’笑道:“李德海,你这四仰八叉五体投地的姿势先学的?朕又不是什么恶魔,有这么可怕吗?”
“回皇上,皇上您年少有为,机智过人,英俊潇洒。”话敢说一半就被赵惟吉打断了:“行了,别拍马屁了,朕不吃这一套。朕有件事要问你。不过你可要如实回答,不然,嘿嘿,你的项上人头,朕可要拿来当皮球踢了。”
“小的不敢,皇上您请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德海回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朕想问你,你可认识一名叫叶蓁的宫女?”
“宫女叶蓁?”
“对,就是宫女叶蓁,一直是在福宁殿里当差的,那天福宁殿大火,不知她有没有受伤,所以朕好奇问问。”
“皇上,那叶蓁姑娘好像在大火的一个月前就离开皇宫了,小的记得,应该是杨业杨将军领兵西北的那天。”
“走了?”赵惟吉说道:“既然已经离开,那她应该没有事情。只是,罢了,李德海,朕暂时没有什么事情问你了,也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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