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晚这么一闹,弄得辽军人心惶惶,不过他的副帅萧挞凛可不是一般的人,他从小就通晓天文,是辽国有名的天才少年,而今的年龄不过二十二有余,已是大辽南院大王耶律斜轸麾下头号猛将,很快就安定了人心,遣派下属向耶律斜轸报信,告知他自己这里粮草被毁,又有宋军接近,不得已要下令进攻金沙滩,拿下杨业,不过也在信里告知耶律斜轸不用派兵前来,他自己会搞定。
“呜呜,呜呜。”号角声又响起。随着风声传入了被困金沙滩的杨将军耳里,与辽军交战了这么多遍,他们知道这声音代表着什么。先锋秦德昊急急朝临时营帐跑去,待跑到营帐内,急急道:“将军,你听到那辽军的号角声了吗?”
“德昊,本将教了你多少次了,遇事不可急,越急心越乱,越乱则万事不成。”杨业手拿碎衣,反复擦拭着那把银枪,将那枪头擦得发亮,道:“看你,衣服都没穿好,还有你的铁枪呢?”
“将军,现在你还管这些啊,那辽军号角声响起了,他们定是要围剿我们了。”秦德昊被杨业这句话说得哭笑不得,这将军是怎么了,怎么都这节骨眼了,还有心情管我的衣着,难道这几日被围,把他的脑袋给围傻了,当然这些话,他可不敢说,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编排。
“德昊,这古人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来总归要来,这一天本将早就料到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按理说这辽军已经围堵了我们三日有余,眼看着我们随身携带的粮食都已经消耗殆尽,或是辽军再多堵上几日,或许都不用他们出手,我们先饿死在这牢圈里了,你知道这辽军为什么提前动手?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一来,就算能抓住我杨业,那他辽军损失也一定惨重,他何必如此?”杨业分析道。
“这,末将不知。”秦德昊被杨业这话问的垂头丧气。要说这秦德昊吧,上阵杀敌是一流,可是那脑子简单也绝非等闲,用一句通俗的话形容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你啊,要是能学学魏云那小子,懂得思考,会研读兵书,此刻你也就不会这么急躁了。”杨业轻斥,随即又问道:“你昨日可是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又或是闻到什么奇怪的气味?”
秦德昊苦恼的抬手猛挠头,道:“将军,末将昨日睡熟了,没发觉不对劲。”
“也是,前日你一直守夜,眼睛都合上一眼,难怪你昨夜没察觉。”杨业说道:“那本将现在就告诉,昨日,本将不仅闻到一股浓郁的烧焦味,还听到了你刚说的号角声,虽然那号角声刚所响的不同,也很微弱,不过本将听得还是很真切。”
“将军,你的意思?”秦德昊不明白杨业为何要这么说,追问道。
“本将的意思是,这烧焦味一定是辽军的粮草被大宋士兵所烧,而那号角声一定是预警,再加上今天这个号角声,本将可以断定,辽军一定是遇到了宋兵的伏击,这也是为什么,这辽军为何不等到我杨将军精疲力尽的时候围剿,而是现在,显然,他们遇到了不可预知的埋伏。”杨业解说道。
“原来如此,那将军,末将这就叫兄弟们集合,告诉他们朝廷已经派人来救我们,我们一定能突围出去的。”秦德昊被这杨业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不由心想,难怪辽军这么怕将军,将军居然能在这种环境下还保持镇定,而且还能根据一点细微的东西分析出现在我军所处的局势,真不愧是杀破狼,辽人的克星。
“本将被这辽军困在这金沙滩数日也够了,走,本将和你一起出去。”杨业大步上前同秦德昊一同出了营帐,
那些将士一见到杨业,纷纷站了起来,道:“将军。”
看着这些一起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将士基本上是满身是伤,只有几个看起来无恙,杨业满心沉重,道:“诸位将士,我杨业对不住你们,让你们困在这金沙滩,喝淤水,有伤治不得,杨业向大家赔罪了。”杨业低头致歉。
“将军,我们受不起,若不是将军拼死相护,我们早就死了,怎么可能在留在这里,和大家有说有笑的。”
“是啊,将军,能加入杨家将是我们的福气,我娘整天在我耳边唠叨,说要是没有杨将军,就没有我。”
“是嘛?你娘真怎么说?看来我杨业也不是一无是处啊。”杨业哽咽道。
“将军,此生能和将军一起并肩作战是我等的荣耀,我等至死不渝。”将士们齐声道。
“好,听了你们的这些话,我杨业死也无憾,只是,我们乃堂堂杨家将,上了战场,人人都惧怕,怎么可能会坐着等死,就算是死,我们也要让那辽军陪葬,你们说是不是?”杨业振臂一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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