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敬顶着烈日倚靠在天香楼的大门外,手里拿着红榜,不时的来回揉搓,那红榜已经从一张平坦的纸张被揉成一团,嘴里不时念叨道:“这太阳都晒屁股了,怎么这天香楼还没开门啊。”随即伸手拭去额头上的汗珠,便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气,弄得双眼含泪,着实困的紧。心想,难怪那些人说这青楼的女子不到申时是不会起身,看来所以非虚。眼看着离申时还有两个时辰,反正现在困得紧,就伏在这门口睡一会,养足精神才能完成任务。薛敬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伴随着哈气连连,朝大门靠去。突然‘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来不及收住的薛敬便朝后倒去,屁股着地,疼得‘哎呀’一声弹了起来,而开门的中年男子也没这突然出现的少年着实吓得不轻,出声质问道:“你是谁?何以会出现这天香楼?”
“我啊,小的叫阿牛,乡下发大水,农田都被淹没了,没了收成,小的只能千里迢迢来到汴京,听人说天之骄子遍地黄金,所以便来碰碰运气,这刚好路过贵地,便看到你们这招伙计,大爷,小的吃苦耐劳。手脚勤快,求求大爷让小的留下来吧。”薛敬为了演绎的逼真一点,甚至是下跪扯住中年男子的大腿,哭哭啼啼道。
中年男子低头打量起这个声泪俱下的少年,见他皮肤黝黑,手脚有力,长得还算清秀,反正天香楼里正等人用,招他做伙计应该没问题,中年男子说道:“好了,你先起来,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你进去到二楼的最左边的厢房,找花大娘,要是她跟留下你,那你就可以留下来了。”
“多谢大爷,多谢大爷。”薛敬连忙谢道,随后便在这中年男子的指路下,来到位于二楼走廊拐角的厢房,薛敬停在门外,深呼一口气,抬头叩门:“笃笃笃…”
“谁啊?”房内传出一声中年女子的声音。
“是花大娘吗?小的叫阿牛,是李大叔叫小的上来的。”薛敬说道。
“那进来吧!”花大娘说道。
薛敬推门而入,便可见那花大娘便坐于梳妆台前,涂抹着胭脂,一直瞅着镜子里的另一个她,薛敬不敢出声,而是站在花大娘的身后,呆呆的站着。
花大娘很是满意她目前的妆容,放下手中胭脂,缓缓起身,转身对着薛敬道:“阿牛是吧?这名字虽俗气了,不过长得还可以。你是来作伙计的吧?”
“是的,是的。”薛敬将刚刚说与中年男子的说辞又重复说了一遍,旋即道:“大娘,求你收下阿牛吧,阿牛一定会好好干的。”
“行了,行了,看你这一身脏兮兮的,去找老李吧,赶紧洗洗,一会再来,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老李会告诉你的。你呢,给老娘机灵一点,懂吗?”花大娘说道。
“多谢大娘,多谢大娘。”薛敬连续谢道,要说金马影帝也不错如此。要是赵惟吉能看到这个画面,估计会被吓的够呛。
“李大叔。”薛敬一下楼就对着门口的中年男子大声喊道。
“怎么,看你的样子,花大娘是让你留下来的吧?”李大叔问道。
“嗯,大娘说让李大叔你带阿牛下去换一身衣服,可是,可是阿牛的衣服都是这样的,怎么办啊?”薛敬委屈道。
“放心,我们天香楼的伙计的衣服向来都是统一的,你身上的这件还有包袱里的那些衣服可以丢了,等等,我去给你拿衣服。”话一说完,李大叔便朝左拐往内院而去。
此时天香楼的花厅只有薛敬一人,薛敬抬眸扫视四周,默默的将这天香楼的格局记在心里。
不一会,李大叔便拿着一件青衫小厮装,带着薛敬去了内院的伙计房舍,好好的梳洗了一番,待薛敬一切就绪后,李大叔开始交代薛敬哪些可以做,哪些不可做。
“大叔,那二楼,小的能上去吗?”薛敬问道。
“二楼还是尽量不要上去,除非是在传菜又或是姑娘们有吩咐的时候,才能上去。不过有一点,那便是,这走廊的最右端的那间厢房,你是绝对不能进去,便是连靠近也不行。”李大叔一脸严肃的说道。
“李大叔,这厢房里究竟住的是谁啊?怎么连靠近都不行啊?”薛敬其实已经明了,这厢房内住的一定是那锦瑟,不过,还是想确定一下。
“那可是这汴京第一花魁的闺房,当然不能让男子靠近,别说是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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