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这个放心心上,娇笑出声,道:“陈睿,你该不会是逗我们的吧?你压根就没有新歌?说来也是,这一年来,不是说你得了什么麻疹,不能吹风,不能见光,整天躲在皇宫内,哪里还有灵感作曲作词呢。”
赵惟吉明知道她这是激将法,可是还就是上当受骗,他将头一扬,轻哼一声,道:“谁说我没有,唱出来别吓死你。”说着,顿了顿,旋即清了清嗓子,开口唱道:“你嫁衣如火灼伤了天涯,从此残阳烙我心上如朱砂。都说你眼中开倾世桃花,却如何一夕桃花雨下。问谁能借我回眸一眼,去逆流回溯遥迢的流年,循着你为我轻咏的《上邪》,再去见你一面……飞花又散落在这个季节,而你嫁衣比飞花还要艳烈,你启唇似又要咏遍《上邪》,说的却是:‘我愿与君绝。’”一曲终罢,那副有情人各奔天涯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上前般,加上赵惟吉心里想着聂梓萱,唱得更加深情,动人,不仅唱哭了他自己,也让这社内所有的女子落下了泪水。
李文韵抬手拭去泪水,轻声道:“陈睿,这歌叫什么?”
“上邪!”赵惟吉淡淡道。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李文韵旁若无人的沉吟起这首上邪,少顷,堂下所有的女子都默念起来。便是连等候在门外的狄青,都默默的沉吟。
作为郡主的柴丝言对于这首歌更加的深有体会,毕竟曾几何时她也因为那和亲,要远嫁辽国,若不是赵惟吉相求,她或许现在连性命都已经失去,一想到这里,柴丝言霍然起来,径向赵惟吉奔去,扑在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熊腰,抽咽道:“老公!我爱你!”
赵惟吉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刁蛮女这种情不自禁的样子,心不由一荡,想着:“是啊,自己已经一直把他当成小妹妹,从来没有去真心对待。”心思一转,赵惟吉旁若无人般低首亲吻在柴丝言的额头处,柔声道:“别哭,言儿,我一直在这里,一直在!”
“咳咳……”李文韵其实也很不想打扰他们,可是现在是在教室内,堂下还有这么多的姑娘们看着,她也只能做这个坏人了。
柴丝言这才回过神来,抬手捶打着赵惟吉的胸膛,娇嗔,道:“讨厌,都是你,都是你!”一语甫毕,她忙转身回到座位,将整个人都埋进了课桌上。
“哈哈……见笑,见笑!”赵惟吉大笑一声,道。
“陈睿,这歌……真好……”李文韵微一沉吟,旋即接着说道:“你以后能改掉和亲吗?”她知道自己这句话有点冒昧和唐突,可是她却是发自真心想让赵惟吉取笑和亲,毕竟,他是皇帝,这一切都只是他的旨意。
“为什么?”赵惟吉有点诧异,怎么这姑娘突然会有这个想法。
“我不想看见这首歌成为事实,不想看见一对有情人这么分开……”李文韵说道。
“皇上,我们求你取消和亲!”说着,伊人们集体跪在地上。
赵惟吉没想到,这些姑娘们这么感性,居然会有这个提议,不过就算她们没有这么说,赵惟吉也不想再看见有人为了国家去和亲,一个国家是否安定,繁荣,不是靠一个女人去维系,就算可以,他也不会这么做,头可断血可流,唯独不能让女子如此,赵惟吉突然想到皇宫里那位一年多没见的辽国和亲公主,这一年来,虽说他都一直在外,不过回来这几天,却从未曾去看过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罢了,既然他已经是我赵惟吉的妃子,哪怕自己不爱她,也不能就让一个红颜变成白骨,深宫寂寞,女人应该活得更好。
“好,我答应你们,明天早朝,朕就动易废除远嫁和亲!”赵惟吉自称朕,是为了给这些女子们一个更加确定的回复。
“多谢皇上!”伊人们齐声谢道。
赵惟吉嘴角一扬,笑道:“怎么样,现在觉得我这个先生合格没?”
李文韵看向赵惟吉,说道:“这首上邪比爱的供养更加的好,陈睿,没想到一年时间,你进步了这么多。”说着,她突然从讲台处走了下去,来到薛箐茹的身边,接着说道:“我以后也要做学生,在这里听讲!”既然连李文韵都这么说了,别的伊人们哪里还有二话,纷纷拍手称赞。于是,赵惟吉的另一个身份,华姿社的客席音乐先生就此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