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是挺能耐的,怎的被这几个小子欺负的就想跑?”
谢豫淡漠道:“宁与智者争高下,不与愚者论长短。”
几个书生听到谢豫的话,气血上涌,恶狠狠地瞪他一眼,错眼看见一旁的齐院长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瞬间就像一只泄气的皮球,蔫头耸脑,半点气势也没有。
齐院长板着脸斥道:“他说的半点没错,你们还敢瞪人,回去将《论语》抄一百遍,明日交给我。”
随即,他没好气地对谢豫说:“你随我来。”
谢豫跟在齐院长身后去往后山。
齐院长一进居所,眼睛盯着谢豫空荡荡的双手:“你就空手来?是不是忘了带啥动心?”
说好的蘑菇煨鸡,烧猪肉,鱼圆呢?
谢豫看穿了齐院长的心思,故意曲解:“今日要带束脩来吗?”
齐院长气噎,凶巴巴地瞪他一眼,指着一叠宣纸:“这些都是前几日来考核的书生做的文章,其中有几篇很出彩,你的文章即便过了考核,若是不在他们之上我便不会收你为徒,但是你可以留在青松书院。”
他又指着书案道:“我给你点一炷香的时间,你做一篇文章,你若是没有通过考核,不仅不能拜在我的门下,也不能入青松书院。你们莫怪我不讲诚信,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是我破例的话,书院便会乱了套。”
谢豫微微颔首:“晚辈知道。”
齐院长见他态度诚恳,点燃一炷香,示意他开始。
谢豫看了一下试题,便动手研磨,磨好墨汁后,他依旧没有动笔,似乎还没有想好如何破题。
齐院长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卷书,斜眼看着谢豫一动不动,而一炷香已经燃了一半,他不禁摇一摇头,几乎不认为谢豫能做出一篇好文章。
一炷香的时间,本来就短,现在已经过去一半的时间,即便谢豫在香燃尽之前写出一篇文章,也不会出彩到哪里去。
他不禁想到谢豫在书院门口打退堂鼓,莫不是因为知道想要拜入他门下的人,全都是天纵奇才,他自知比不过,便不打算来献丑了?
这么一想,齐院长叹了一口气,有些可惜吃不上陈娇说的那几道菜,心里又生出一股怨气。
说话不算话,非君子所为!
他抖一抖书卷,正准备继续翻阅,便见谢豫动了,他提笔蘸墨,一气呵成地写完,半点不带停顿。等谢豫放下狼毫的时候,一炷香正好燃尽。
齐院长蹙紧眉头,放下手里的书卷,踱步来到谢豫的身边,打算借题发挥,批判谢豫一通,发泄一通心中的怨气。
“齐院长,晚辈做完文章。”
谢豫晾干笔墨,从芦席上起身,退让到一旁给齐院长过目。
齐院长跪坐在芦席上,漫不经心地瞥一眼文章,心里打好的腹稿正要脱口而出时,他惊愣地瞪大了眼珠子,一改之前疏散的态度,态度严谨地逐字看一遍文章。
他神色严肃道:“谢豫,你之前做过这种题意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