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莫非他是受虐体质,就喜欢经受蚀骨的疼痛?”
葛郎中:“……”
陈娇百思不得其解,也便不去想了,反正不是她不给他解毒,而是他不愿意解毒,这可怪不到她的头上。
她来到谢豫的门口,抬手敲了敲门:“谢豫,我俩的约定,我已经履行承诺,你自己不肯解毒,可不能小心眼儿将这一笔账记在我的头上。”
“砰”的一声闷响,屋内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陈娇咬住下唇,不可能放任谢豫作践作践的身体。她沉默片刻,故意激将道:“行了吧,我许诺谢闻举会给谢荀解毒,既然你暂时不打算解毒,我就先把你这一份药材给谢荀……”
紧闭的门突然打开,男人盛怒的模样出现在陈娇的面前。不等她反应过来,一只手抓住褡裢拽过去,她下意识收紧手里的褡裢,整个人往前栽去,撞进一个盈满草药清苦味的怀抱。
谢豫被撞得踉跄着后退一步,双手搂住她的细腰,柔软娇小的身子紧贴在他的身上。
两个人全都僵住了,一动不动。
陈娇的脸压在他的胸膛,能够听到他怦怦的心跳声,一下跳得比一下快。
他身上清苦的药香味,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丝清洌的竹香,萦绕在她的鼻端,一呼一吸间全是他的气息,无端滋生出一股暧昧。
陈娇脸颊滚烫,猛地推开他,连连后退几步,脊背抵在墙壁上,眼神慌乱地看向谢豫。他脸上的怒火全消,漆黑的眼眸暗不透光,闪动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空气似乎都凝固住,无形的暧昧氛围萦绕在他们身边。
陈娇心里头发慌,在他的注视下,心底的那份不自在,几乎令她落荒而逃。
她准备逃走的一瞬间,对面的男人开了口。
“你明日晚上给我解毒。”谢豫松了口,不可能让陈娇千辛万苦为他寻来的药材,全都给了谢荀去用,只要想一想,一股暴戾之气在胸腔里肆虐。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像鸵鸟一般缩起来,脑袋就快要低垂到胸口去,低声说道:“我的身体被毒给耗损,即便解了毒,也虚得厉害,需要你调补几个月。”
陈娇始终低着头,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不敢去看谢豫的眼睛,瓮声瓮气道:“我给你开一张药方子,你按照药方子自己抓药煎着吃……”
谢豫打断她的话:“学业繁重,我没有时间煎药,你每日煎药给我送来。”
陈娇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别胡搅蛮缠!”
谢豫顺着她的话说:“我不仅会胡搅蛮缠,更会翻脸不认账。”
“你……”陈娇听出他话里的威胁,似乎她不乖乖送药,他就会翻旧账。她恶狠狠瞪着他,气鼓鼓地说:“无耻小人,你爱治不治,反正遭罪的是你!”
她没见过这般狼心狗肺的人,实在是一股恶气没处发泄,将手里的褡裢朝男人砸过去,扭头就跑了。
谢豫接住褡裢,望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一张脸崩得紧紧的,似乎也不知道气氛缓解了,好端端的,怎的又闹成这样。
他只知道陈娇怕他翻旧账,无计可施之下,以此来逼她就范,结果却将她越推越远。
“小后生啊。”葛郎中目睹了一切,脸上堆满了笑容:“你这么做可不行,这辈子甭想抱得美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