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问一事,从来不马虎,你学业繁重,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
韩慎如今身体好了,脾性儿跟着转好了些,只不过这和善的一面只是对待家人而已。
谢豫微微颔首,似乎疲累至极,不想周旋应付。
韩慎习惯这样的谢豫,从小便是寡言少语的人。
他转向陈娇,态度和煦:“小阿娇,我半个月后再来找你。”
“好啊。”陈娇起身送韩慎出医馆,经过谢豫身旁时,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陈娇挣扎一下,男人越抓越紧,她恼火地瞪过去:“你松手!”
谢豫看着她凶巴巴的模样,他眉心一拧,放低了声音说:“那日是我说错话,向你道歉。”
陈娇板着脸,掰着谢豫圈住她手腕的手指。
谢豫抿紧了唇角,不知道想起什么,他的神色略有些不自然地转开脸,没有正视陈娇的眼睛:“陈娇,书院的斋舍很狭窄潮湿,毒有些压不住骨头疼。住在隔壁的人,每夜都会发出鼾声,我睡眠浅,每日都睡不好,引发了陈年头疼症。”
刚刚赶来的齐院长,听到谢豫的话,差点一个趔趄。
谢豫说的是啥玩意儿?
院长的居所是独立的院子,有几间睡的屋子,每间屋子都是朝阳的,里面有大书架,咋就狭窄逼仄了?而且住在隔壁的人是他,他咋就打鼾吵得谢豫睡不着了?
别人都说他睡觉的时候,屋里好像没有人。
陈娇有些傻眼了,谢豫与她说这些话是在示弱?
他浑身上下,那张嘴特硬。
大概就是那种病得难受死了,他也只会云淡风轻的说没事,只是没有睡好而已。
现在居然在卖惨?
“你自己不愿意解毒,疼死你也活该。”陈娇冷漠无情地说:“寒窗苦读的意思是要吃苦受冷,你是去念书,不是去享福,若是这点苦都吃不了,你干脆卷铺盖走人。”
谢豫眼睫一颤,并没有松开她的手,继续低声说道:“我荒废几年学业,有些跟不上来,便想早已跟上进度,大概是身体吃不消,这两日来隐约有些腰痛。”
齐院长:“……”这臭小子是在学他吗?
葛郎中:“……”
陈娇:“……?!”
这狗男人戏加得太多了。
陈娇根本不吃这一套,冷笑道:“你又是头疼,骨头疼,腰疼,这倒像是不治之症,找我也不管用,你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尽早去做了。”
谢豫:“……”
今日说的这些话,在谢豫看来十分难以启齿,可却在韩慎的刺激下他说出口,已经是极限了,再多的说不出来。
他慢慢放开陈娇的手。
齐院长见气氛有点僵硬,暗斥臭小子半点用都没有,连一个女娃娃都哄不好。
他的肚子唱起空城计,想起来此的目的,笑眯眯地说道:“谢豫想要啥,我比他清楚多了。这些天吃午饭的时候,便在门口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望妻石呢。我琢磨着,他是想念丫头做的鱼圆、蘑菇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