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陈娇说话:“陈娘子的医术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之前铸铁的柱子明明死了,她都能救活,瘴病肯定能治好的吧?”
“对啊,现在都没有人染上瘴病呢。”
不少人因为这几句话心里生出动摇,可对死亡的恐惧令他们无法保持理智。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一阵哭声,一行人匆匆赶过来,扑通跪在地上,朝陈娇磕头:“神医,求求你救救我们全家,我儿不小心误入了南岭山,回来没两日便病倒了。头疼身子疼,全身没有力气,明明高热不退,又在打寒战怕冷,整日都吃不下,大小便困难。
我们原来以为是寻常的高热,没有太在意,自个找了草药煎给他吃,一直不见好。我们全家人都有了相同的症状,不得不去县里的医馆医治。
郎中说我们得了瘴疟,治了十多天,原来都是身体强壮的人,如今各个骨瘦如柴,一吃东西便全都吐出来,总是喊着口渴,贪凉水喝。
我们几个人还稍好一些,只有我儿病得最严重,已经快要不行了。”
众人看着这一家四口人个个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瘦得像根柴。尤其是年轻的男子,已经神志不清了,蜷缩着身子喊冷,不一会儿,又浑身大汗,痛苦不堪的喊热,浑身抽搐。
随即又听到这一家子得了瘴疟,而且是由一个人传染了全家,吓得脸色煞白,哪里还敢讨伐陈娇,全都逃走了。
这个瘟病的的确确是从南岭山染上的,他们内心对南岭山的恐惧到达了顶点,恨不得离开青松镇。
忽然,有人冷静的说:“大家别急,别慌,这家人说去了南岭山,不过两日便发病了。陈娘子每日从南岭山进进出出,一两个月了,都没有发病,莫不是她真的能对付瘟病?”
“我们大家先别急着逃跑,这段时间躲在家里,别到处走动,随时注意外头的消息。若是陈娘子能治好瘴疟,说明她是真的能治瘟病,咱们也就不用怕她了。”
“对,若是治不好,咱们再逃!”
众人有了主心骨,顿时不慌了,各自回家了。
而医馆门口,陈娇看着求救的妇人,问道:“我是从南岭山来的,你们确定让我治?”
妇人愣了一下,想都不想的说:“您是神医,进出南岭山这么久都没事,瘟病肯定奈何不了您。您一定会治瘴疟的吧?”
陈娇在妇人眼底没有看到畏惧,而是从她那双枯井似的眼睛,看到了焕发出生机,似乎在绝境中终于遇见了希望。
“你们进来医馆。”陈娇松了口,将人请进医堂,医堂正好是四张竹床:“你们全都躺上去。”
妇人松了一口气,一家人全都老实规矩躺在竹床上。
陈娇询问妇人:“县里郎中给你们用了哪些药?”
妇人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两张药方:“去了两家医馆,开的都是一样的药,还有一家医馆不收我们。”
陈娇看一眼药方,大多都是黄芩、黄连、柴胡、青皮等药,治疟不对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