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低声说道:“陈姑娘,昭昭心地纯善,从小身体不好,家中对她十分宠溺,性情直来直往,不懂得圆滑世故。
她之前得罪你,回去后大约是想通了,知道自己理亏,又不知如何求得你原谅,知道你与谢公子关系亲近,便割爱将自己珍藏的孤本赠给谢公子,请他出面做说客,并没有别的恶意。”
陈娇看出秦瑾修对柳昭昭有很厚的滤镜,不耐烦地说道:“无论她找谁做说客,我都不会再给她治病,你管束她别到我跟前来,便是报了我的救命之恩。”
秦瑾修蹙眉,很意外陈娇对柳昭昭的排斥。
柳昭昭性格直爽,之前出言不逊,并且已经试图修复关系。
可陈娇却是不近人情。
秦瑾修却不能说这种话,不管陈娇是什么样的人,她都救了自己的母亲。
他温声说道:“陈姑娘,你们之间若是有误解,我希望能找个机会化解……”
“别别别,我们没有误解,我只是看不得出身好的千金小姐。”陈娇随口胡诌道:“我本来可以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惜祖父被贬,我们一家穷困潦倒,我看到柳小姐就忍不住嫉妒,没办法给她治病。就怕自己内心丑恶,把柳小姐给治死了。”
秦瑾修:“……”
秦夫人:“……”
雪儿:“……”
忽然,秦夫人“噗嗤”一声,下一刻便捂住脑袋,疼的呻吟。
“母亲。”秦瑾修快步去往秦夫人身边,伸手想给她按脑袋,又怕按出个好歹,只得向陈娇求助:“陈姑娘,劳烦你给我母亲看看。”
“不用看,她情况稳定,方才只是动了一下,扯到伤口了。”陈娇现在很缺银子,找秦瑾修算账:“你该把诊金结了,随时可以带她们离开。”
秦瑾修知道自己惹得陈娇不快,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百两面值的银票给她。
“这是给你的诊金,还有酬谢。”
陈娇不客气地收下了,毕竟她太缺钱了。
她将药方和药膏一并给秦瑾修:“哪张药方是谁的,我写了名字。药膏敷伤口的,止血生肌,促进伤口愈合的。”
秦瑾修收好药方和药膏,低声道谢。
陈娇没再搭理他,带着高老大几个人去后院搬药苗。
药苗太多了,她将药苗整齐有序地装进箩筐,一人一担挑着离开医馆。
秦夫人看着陈娇娇娇小小的女孩子,挑着满满一担药苗,肩上的扁担都被压弯了,可见有多重。
“瑾修,你和阿娇是不是有误会,她才不待见你?”秦夫人虽然没和陈娇怎么相处,还是能够感觉出陈娇的为人:“阿娇是个直爽的性子,没什么心眼,快意恩仇。她说的那话,纯粹就是气你,并不是真的嫉妒昭昭身世好。”
秦瑾修沉默不语,不能理解女孩子之间的争斗。
他转移话题:“舅舅被抓了,私买铁料,您要救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