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溪的噩梦里,从始至终出现的只有法世子法谟,后来的法王一人。
她所嫁的法二公子,似乎只是一件没有生气的木偶。
没见他吃饭睡觉,法谟不让他动,他可以站个一天一夜不眨眼。
如果他是个正常的人类,怎么可能办得到?
她住的院子,一天到晚都笼罩着雾霭,白天雾气还算稀薄,太阳隐隐约约能照得进来,到了晚上到处只有漆黑一片。
天色一暗,甘溪的就会开始身体无力,但灵魂却极度兴奋。
这种想要打破枷锁,而被局限的感觉忽上忽下地折磨她。
她控制不住灵魂的跳动,等她的颤抖达到最高峰时,真正的折磨才算开始。
法谟会放出许多恶灵,将她咬得没有一处安好,却适当地留住她的命。
为了保证她的新鲜感,每次她被咬得遍身伤痕,血快流干的时候,法谟就给给她换血。
那种从四肢八骸将旧血换新的感觉,让甘溪每次生不如死。
甘溪发现法谟的恶灵越来越少,当最后一只恶灵不再出现之后,法谟也没有再来找她。
就在她以为总算熬过去时,她的身体以快得难以思议的衰败下来,身上的痛楚却不分白天黑夜无时不刻折磨着她。
法将军府的雾霭后来终于散去,法府似乎变得逐渐正常起来。
她所遭受的一切,除了她自己清晰无比,在其他人看来,都像做梦一般。
到后来,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每天还睁着眼睛,显示自己还活着。
她的嫡妹,甘三小姐开始频繁来法府看她。
甘溪虽然不能说话,不怎么能动,可眼睛和耳朵还面前能用。
甘泉像只花蝴蝶一般,时常来她眼前晃一圈,就离开大半天,然后衣衫不整地回到她的院子,收拾利落了再回家去。
有时候甘泉会可怜她,说两句话给她听,她才知道甘泉就快嫁给法谟了。
她后来也远远地看见过法谟,和雾霭里见过的那个人,气质神态似乎完全变了样。
在最后的时刻,她也见到过法亮,但那冰冷的眼神对着她,让她并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糟了怎么一回事。
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她受了那么多痛苦,都没有人给她任何交代。
原本她经历的一切,都应该是嫡妹应该承受的,她再不受宠,也不过是被胡乱婚配。
现在折磨她的人像是脱胎换骨,该承受一切的嫡妹依旧鲜嫩快乐。
凭什么?
她希望有人帮她弄明白事情的始末,即便不能报仇,也至少让她心甘情愿地闭眼。
小溪过来的这个时候,正是甘溪上吊被救回来的那一次。
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嫁娶的流程就走完了。
在被送进将军府之前,她势必要做些准备,否则她只能重复甘溪的老路再走一遍。
这个法谟和将军府,比她以前待过的任何地方都邪恶。
康坦庄园里虽然也碰见过两三个怪物,但那种小低调的恶行,除了必要的几个人,并没有牵连那么多人。
从法谟豢养恶灵来看,他伤害的绝不会是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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