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们走漏风声,便来殴打我们,以示警告。”
我怀疑地问:“你们怎么知道放火的肯定是白鹤唱片公司的人?”
那名少年说:“我妈原先是白鹤唱片公司里的清洁工,他们公司里的人我们都认识。”
我把这对母子带回家,把他们看到的和想说的用摄像机录下来,配上字幕,加上了视频标题。
张燕问:“大姐,你们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人说:“我叫杜鹃,我儿子叫方刚。”
我问:“假如完了让你们给警方作证,你们敢吗?”
方刚一脸少年气,说:“敢啊,怕什么,大不了再被他们揍一顿。”
我和张燕把他们母子俩送到机场,给了一笔钱,让他们前往保定避难。送走他们,我们回家商量了下,张燕身穿黑西装,头戴鸭舌帽,用口罩和墨镜遮面,趁夜潜进白鹤唱片公司,在霍耀华的电脑上传入杜鹃母子的录像,设置了定时发布。当张燕回到家的五个小时后,那段视频成功出现在了微博上。网民炸了锅的转播、评论,把白鹤唱片公司骂的狗血淋头。
星期日,杨丽从省城回来,把我和张燕邀请去了她家。我们坐在一间豪华的客厅里商量对付白鹤的计划,杨阿姨给我们端来一盘水果。
杨丽说:“这个霍耀华老奸巨猾,又有后台,没有绝对的证据,很难将其扳倒。我爸虽是一市之长,但是在市委书记和省委书记的手下很难成事,若要摧毁他们这个势力链条,必须使一招釜底抽薪。”
张燕说:“话是好说,可是如何才能从省委书记到白鹤一举歼灭?”
杨丽说:“从我出车祸,到东方旭屡遭追杀,再到富翔被烧,这一切的一切都有证可寻,只要我们努力搜到这些证据,发在网上,自然会有人出来调查。”
我说:“办法倒是好办法,就是不知那些证据能不能搜得到。”
张燕说:“我试试看吧!”
杨丽说:“只要能找到那些有力的证据,无论匿名检举,还是上传网络,都能给那帮恶贼迎头痛击,当头棒喝。”
这天夜里,张燕再次潜入白鹤大厦,在霍耀华的办公室里装了针孔摄像头,我们随时都能看到霍耀华的一举一动。唉,让我们没有料到的是,霍耀华次日进入办公室非常谨慎,除了工作,什么多余事都不做,一句没用的话都不说,这下可把我们给愁坏了。
在半个月的时间里,我和张燕该吃吃,该睡睡,该工作工作,把这项监视任务全权交给了杨丽负责。
12月14日,我和张燕下班往回走时,忽然看到四下闪出十几条大汉,每人手中都攥有一根钢管,有针对的向我们冲来。张燕拉着我往南奔去,那帮人紧追不舍。双方来到南门口的广场上,恶脸相对。
张燕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啥要对我们下手?”
那帮黑衣打手的老大说:“我只知道你们俩在微博里上传了不该上传的视频,我们今天必须教训教训你们,让你们明白什么叫天高地厚。”
张燕说:“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从哪里来的胆量,竟敢当街追上来打人?”
打手老大说:“我们就是这么个职业,只要谁给钱,我们就听谁指使。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我们一旦接到雇主的命令,就得对你下手。”
张燕问:“如果雇主让你们杀人,你们也会听他的吗?”
那人说:“我们是打手,不是杀手,所以我们只管打人,不管杀人。”
我试探地问:“那如果我付给你比你雇主多一倍的钱,你愿意听我的吗?”
那人说:“那是不可能的,我们虽是江湖中人,不过也讲江湖道义,不会出尔反尔,背主助敌。”
张燕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来那根电棍,攥在右手中,摆出一副武林高手的架势,虎喝道:“那就别废话了,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