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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康允之一听就无言以对,因为这道书他是绝不敢上的。皇帝如果听从,放弃了东京,将来这个锅谁背?自然是首倡此事之人;皇帝若是不听,那你上这书有什么用?
良久,康知府竟有些心灰意冷,怆然道:“难道,我大宋真到了气数尽丧的地步?”
李昂并没有侃侃而谈,只一句:“事在人为。”
康允之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重新审视眼前的年轻人了,甚至忍不住问道:“李昂,你连寿春府都没有出过,怎就对天下大势了解得如此透彻?”
“相公谬赞了。”谦虚一句,李昂面不改色道。“书中不但有颜如玉、黄金屋、千钟粟,更有定国安邦之道,修身齐家之术。学生不才,只略窥得皮毛,不得已,拿到相公面前班门弄斧,滥竽充数。”
康允之挤出一丝笑容来:“不必自谦,你窥得皮毛便已有如此见识,异日学有所成那还得了?”
“只怕是穷尽一生,也难得一二。”
“坐下说话。”康允之压压手,他找李昂来倒不是问计,且堂堂知府,从中枢到地方辗转多地,履历见识都不是一个生员可比。只不过因为能跟李荩臣说到一处去,所以一出事便想到他。
待对方落座后,康知府又道:“那****说,一旦东京生变,溃兵、流民、贼寇必然纷起侵扰州县,本府也是深以为然。现如今城防已修复,在籍厢军亦有数千之众,可保得寿春府万全?”
李昂斟酌再三,轻声道:“不怕强攻,就怕围城不去。”
“这倒是。”康允之应这一声后,便久久不语。
李昂也安心坐着,看知府相公时而低头沉思,时而轻挠头皮,面上纹路时卷时舒,最终长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见此情形,他也叹一声:“寿春百姓有指望了。”
康允之站起身来,到随之起身的李昂面前打量片刻,竟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后背:“寿春一任,本府或许别无建树,但提携了你……”
“学生何德何能?”李昂作惶恐状。
“呵呵,我倒是想留你吃顿饭,但少年人好玩闹,难得旬休你想必也是自有安排的。记住我一句话。你便是有经天纬地之才,扭转乾坤之能,没个进士出身,也绝计难以施展。眼下,你第一要务,便是用功读书!”
这已经是在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殷殷叮嘱了。
李昂俯首一礼:“学生谨记。”
李昂也安心坐着,看知府相公时而低头沉思,时而轻挠头皮,面上纹路时卷时舒,最终长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见此情形,他也叹一声:“寿春百姓有指望了。”
康允之站起身来,到随之起身的李昂面前打量片刻,竟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后背:“寿春一任,本府或许别无建树,但提携了你……”
“学生何德何能?”李昂作惶恐状。
“呵呵,我倒是想留你吃顿饭,但少年人好玩闹,难得旬休你想必也是自有安排的。记住我一句话。你便是有经天纬地之才,扭转乾坤之能,没个进士出身,也绝计难以施展。眼下,你第一要务,便是用功读书!”
这已经是在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殷殷叮嘱了。
李昂俯首一礼:“学生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