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你告诉哀家,为什么当日在凤阳楼上时,你竟然偏帮薄相思?”
“不瞒太后,儿臣与她达成了一些协议……”
“哦,这样……本来哀家掺和进来进一步揭穿她的,但一见你态度不对,立马就倒向了她。幸好没给你惹什么麻烦。”
“嗯,多谢太后了……那日,儿臣见若迎反应,似乎她和您……”
“哦,没什么。你痴心她那么多年,哀家也就爱屋及乌,在某些事上还是很愿意帮她的……”
一男一女的对话传进耳里,那个男子的声音,不是上官景又是谁?
难怪陈太后命人严守宫门,原来是留了上官景谈话。谁都不会想到,一心礼佛的太后与闲云野鹤的王爷竟然私交匪浅。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是个天大的发现,但是对于月若迎来说,重点却不在这上面。论亲缘关系,上官景是她的小叔子,她与小叔子做过伤风败俗的事,身为母亲的太后竟以此来另眼相待她……这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侮辱?
心中极度恼羞的月若迎一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砰”的一声推开了房门。似乎是故意,故意打断他们的对话。
房里的两个人匆惶地站起来,但看到来人是月若迎时,脸上都松了一口气。
上官景迟疑地看着月若迎,试探地叫了她一声。但后者并没有理会他,只是红着眼眶羞愤地盯着陈太后,恼怒道:“臣妾究竟哪里得罪太后了,竟得到太后这样的侮辱!”
泪花在眼睛里闪了又闪,但却始终没有掉下来。视线在陈太后与上官景之间徘徊,月若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决绝,她讽刺一笑:“你们俩怎么会如此情好?是有什么密谋吧?哈哈,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告诉皇上!”
“你敢!”月若迎刚刚转身,脚下的步子还没迈开,陈太后就一个箭步冲到了她面前,眼睛死死盯着月若迎,威胁的话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你自己有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还敢去告我们一状?真是可笑至极!哀家告诉你,你要是敢乱说什么,你的事哀家也不介意揭发。”
其实陈太后这句话才是真的可笑,分明毫无威胁力。如果揭发月若迎的事,上官景也会被拖下水,而陈太后,舍得上官景出事么?所以,陈太后拿这个来威胁月若迎,当真是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了。
可月若迎太过羞愤,完全没想到这一点上来,只大声地冲陈太后吼道:“去啊去啊!咱们都去吧!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大家一块死!反正我被你这么羞辱,我也没什么脸皮活下去了!”
说罢,便一把推开陈太后,开门跑了出去。
陈太后一个没站稳,差点重重地跌到了地上,幸好有上官景在旁边扶着她。
“哼,她自己敢做出那样子的事,这会子还怕被羞辱?”
上官景默了默,没有说话。将陈太后扶到软榻上坐下后,他连忙跑了出去追月若迎。
上官景与月若迎从小就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一个高贵的皇子,一个是第一门阀的千金。那个时候,上官权还没有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他还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宫女生下的孩子。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月若迎会成为上官景的王妃,连上官景自己都这样以为。直到,有一年的上元节,上官景突然意识到,他这辈子,恐怕都追不上月若迎了。
其实说到底,无非就是风流才子,佳人爱之罢了。上官权偶然兴起,做了一首踏雪寻梅的诗,写在了手绢上。谁知竟掉在了酩酊湖畔,而恰巧,又被月若迎捡到,从此一心相许。
上官景对此很不理解,无数次质问过月若迎。
“众多皇子中,他并不出众,你何苦选他?”
“那又如何,他出众我才不开心呢。他不出众,那就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欣赏他的美。”
“你只不过见了他的一首诗,连人都没见过。”
“有时候,这一首诗,就已经足够了……”
“可我和你两小无猜,我也喜欢你,你难道就没一点点心动么?”
“有。可是遇到他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而这最后一段对话,是月若迎如愿以偿地当了皇妃后,上官景在心痛欲绝的时候问的。
他们两个人之间,从来不缺少缘分,从小到大的陪伴,这份缘还浅么?他们缺少的,只是一个机遇。倘若上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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