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相思强压住心中的异样,故作镇定地说道:“我喜欢的是上官权,怎么会吃你的醋?你还是别自作多情了。”
说完,薄相思不自在地瞥了一眼月菲白,转身准备离开。
而月菲白,听到薄相思这么说时,眼中那点隐藏的喜悦顿时灰飞烟灭,化为平淡。他提步跟上薄相思,心里略微有些失魂落魄。恰巧这时,有几个孩子打闹着跑过,撞到了月菲白。月菲白被撞得踉跄了好几步,一个不慎扑倒了薄相思!
两人在青石板路上翻转了好几圈,最后停下来时,月菲白整个身体压在薄相思身上,两人的鼻尖相互接触,似乎对方的肺里出来的气息,便可以被另一个人所吸入到身体里。
薄相思怔然了神色,红着脸欲推开月菲白,可是她不仅被将月菲白推开,后者还慢慢将脸压进,直到两片嘴唇之间,连塞一张纸都嫌厚的地步。薄相思立马不敢动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
月菲白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容颜,要比倾国倾城,她比不过月瑶,甚至比不过月若迎,只不过就像月宅的那些下人们说的那样,看着她,就会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最初,月菲白只是抱着报答薄暮书的想法,而处处保护薄相思。那是月菲白第一次想要保护一个人,尽管这是被责任所束缚住的。后来,随着时间久了,那份想要保护薄相思的想法便更加强烈,那时已早已不是责任,而仅仅只是他内心想要如此做罢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动心的?他也不知道。
薄相思的到来,在开始逐渐瓦解月菲白的伪装。从无喜无悲,到拥有七情六欲。
“相思,”月菲白温柔地捧起薄相思的脸,深情款款地说道,“其实我……”
“相思!”月菲白的话还没说出来,另一道冷冰冰的声音突然传来。
两人双双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从黑夜中走来一个黑衣黑发的男子。因为走得太快,他墨色的发向后飞扬,宽敞精致的衣袍狂傲不羁,如同他的人一样。
上官权!月菲白的心微微一沉。
薄相思忙推着月菲白站了起来,不仅是因为来了个人,更因为来的人是上官权。
上官权走近了,俊脸阴沉地似乎可以滴出水来。他阴骛地一把将薄相思勾进了怀里,一面直视着月菲白,神情傲然地说:“多谢月爱卿照顾朕的爱妃了,回去后,月爱卿可以来告诉朕想要什么赏赐。”
月菲白眯了眯好看的双眼,修长的手指紧紧握成拳,可很快又松开。他脑子里环绕的,是师傅临终的遗言。
那个时候,药采篱恰好回了桃花谷,上官权回归朝堂争权夺势,同时也带走了宿儿。清风老人收了四个徒弟,奄奄一息时,竟只有一个月菲白留在身边。
“小白啊……咳咳,他们,都不在身边……我这满腹遗言……也只有,说给你听了……你记着,采篱虽然表面上看着,没心没肺……但其实,他心思细腻……又从小喜欢黏在你身边……记着,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是……你最好的兄弟,他绝不会,背叛你……权儿他,是要走帝王路的人……我知道,你无心于权势,可是,你的能力太强……我知道,你不会去辅佐他,陷入政权的漩涡……既然如此,我希望你,永远不要与他为敌……至于宿儿那个丫头,有权儿操心她……咳咳……”
永远,不要与他为敌……
月菲白的薄唇紧紧抿着,勾勒出一条好看的弧线。可是,他已经决定去偷宿儿的冰棺了……这正是,与上官权为敌的第一步。他已经,收不回来了……
想到这里,松开的双拳立马又被紧握了起来。
月菲白紧紧盯着薄相思,认真地问道:“相思,你想跟谁走?如果,你不愿意跟上官权走,我月菲白哪怕拼上整个银月门阀,也会与他皇室一斗!”
薄相思复杂地抬起双眸,不可思议地看着月菲白。拼上一个纵横大陆的家族,只为了她……即使薄相思再愚钝,此时也隐隐约约明白,这样的感情,绝不会是一般的朋友之情。
“呵!拼上整个家族?”还不待薄相思说话,上官权突然冷笑着开口了,“你们银月家的那些老祖宗知道了,估计全都会从坟墓里爬出来,找你算账!”
“我们银月家的事,与你何干?”月菲白冷冷地回望,气势比起上官权,丝毫不弱!这句话只是说说而已,他当然不可能拼上整个银月家族。他只是,以银月家族为一个幌子,真正拼的,是他私下养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