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迎的话,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嘟着嘴委屈地说道,“本王那天没看到你,可急坏了呢。”
薄相思叹了口气,见他这模样,也不好责怪,只能怪自己思虑不周,导致了这样的局面:“我好好的在宫里待着,你急什么?”
“怎么能不急?”南宫清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对于薄相思这句话表现得十分不可思议,“皇宫中尔虞我诈的,今天这个害那个掉孩子,明天那个害这个落水,后天谁谁谁就给谁谁谁下毒。你那天没来,本王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单纯如南宫清,都深知后宫的险恶,便可见一斑了。
薄相思沉了沉眸色,不着痕迹地将手从南宫清手里抽出来,对月若迎说道:“我们进去吧。”南宫清那句无意的“今天这个害那个掉孩子”恰好揭开了她的伤疤,血淋淋的,昭示着她的罪恶。
“嗯。”月若迎点了点头,为免南宫清再纠缠,索性牵起了薄相思的手。
可是……南宫清居然扯住薄相思的衣裳!
“相思,你怎么了,是不是生气了……”南宫清焦急地说道,眼睛里蒙有雾气,似乎要哭出来了似的,“你可以生气,但是,你不可以进去!”
不可以进去!月若迎的脸色瞬间难看下来,她凝重地将薄相思拉到身后,厉声喝道:“清王爷,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请你不要再闹了!如果你无聊缺少玩伴的话,本宫可以给你安排,现在请你放开凰墨妃!”
南宫清从小养尊处优,哪里被这么吼过?瞬间觉得委屈,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似乎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模样。
月若迎倒希望他真的跑到旁边去哭,但实际上,南宫清仍然紧紧拽着薄相思,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薄相思顿时心软,好言好语地哄着:“我进去是为了救一个病人,你也不想一条人命就这样白白的没有了对吧?你放心,我很快的,一会儿就好,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玩了!”
说完,薄相思狠下心,用力掰开了南宫清的手。为了防止他再追上来,薄相思和月若迎快步往里跑,待她们跑进去,门便被“啪”的一声关上。
南宫清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大门,颓丧地垂下了头,难过地蹲坐在门口。都怪他,虽然知道薄相思这一去没有好处,但却又无法明确表达出来。只希望,相思能够对那个怀病人束手无策,这样,她就不会掉进宁国的圈套了……
这样想法的不仅仅是南宫清,当上官权第一眼看到走进来的薄相思时,心中也是这个想法。他眯了眯狭长的眼睛,厉声冲薄相思喝道:“大晚上的,谁准你出宫了?快回去!”
薄相思皱了皱眉,眼中不自觉流露出反感的情绪。她冷冷回望着上官权,丝毫不畏惧后者的王者气势:“你的妃子大半夜跑出宫,对于你来说,确实是有损名声的事。可是,那是一条人命啊!皇上,难道一条人命还比不上你所谓的名声么?!”
薄相思自认为,已经很给上官权面子了。至少,她没有直呼他的名字。可周围的人却不这么以为,一个个全都将注意力转到了这边,小声地指指点点。
上官权毕竟是一国之主,不想再与薄相思纠缠丢了颜面,只是铁青着脸色,将头撇向了一边,任由薄相思去了。
薄相思冷哼一声推开房门走进去,月若迎勾了勾嘴角,细声细语地劝解着上官权。
两个人都是妃子,谁知书达理,谁蛮横粗暴,一下便可以看出来了。
房间内并没有太多人,只有一个衣着华丽的使臣,一个皇子穿着的人,与一个就诊的大夫,以及,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人。
那大夫诊治了许久,最后难为情地站起身,叹了一口气道:“恕微臣无能,无法看出这位先生的病症。”
那使臣烦躁地摆了摆手,示意大夫退下去。皇子显然并没有使臣这么紧张,在一旁悠哉悠哉地喝着茶,吃着点头。当他抬眼看到薄相思时,嘴里的点心都忘了咀嚼,瞪大了眼睛,不由得连声赞叹道:“凤国果然是人杰地灵,瞧瞧这小美人纤细的腰肢,饱满的丰盈……本殿下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以前还以为,这等人间尤物只是书上夸辞……”
薄相思不悦地皱了皱眉,对于这人粗暴的语言,她听着很是不舒服。但是,床榻上的病人危在旦夕,她也只好先忍下这口气,等过段日子再找这个人算账!
“使臣大人,”薄相思直接无视了那个言行粗暴,举止不雅的人,走到一脸无奈地使臣面前,盈盈一拜,说道,“可否允许我来看看病人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