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月菲白轻咬着她红润的耳垂,温柔地低声道。
薄相思此时无论是心神还是身体,都已经化成了一滩水,哪还有格外的精力去思考?于是,在月菲白的“循循善诱”下,她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窗棂虽已关严实,但门口却是大敞开。一阵轻盈的微风偷偷摸进门来,浇灌全身,薄相思猛地醒神!
这时她才想起,刚刚答应了月菲白什么……心中叫苦不迭,可月菲白一脸无辜的模样,甚至还从容淡定地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相思莫非想反悔?”
薄相思闻言,很想反驳一句“我是小女子又不是君子”,但她最后只是恨恨地瞪了一眼月菲白,然后认命地收拾浴桶、热水、药草……
她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
新增的浴桶就放在萧南的房间里,两个浴桶分别处在房间的两个极端。薄相思本想,一边给月菲白沐浴时,一边照顾萧南,但月菲白死活就是不肯。甚至,他还不惜用内力烘托萧南的浴桶,使里面温度保持不变,以此来灭了薄相思去照顾萧南的借口。
当薄相思看到这一幕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她以前究竟是怎么瞎了眼,才会觉得这个斤斤计较的男人完美得像谪仙?
“相思,”月菲白不满于薄相思的走神,将她的脸掰过来一点,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给我脱衣服。”
给、我、脱、衣、服……薄相思瞪大了眼睛,一把甩开月菲白,脱口就大叫道:“你耍流氓啊!”
月菲白挑了挑眉,心道什么事没做过,脱衣服算什么耍流氓?但为了顾及薄相思的脸皮,他还是没将这话说出来:“你说,何清给萧南脱衣服,那你给我脱衣服,不也是和他们一样的么?”
怎么能一样呢……她和月菲白,又不是萧南和何清那种关系……薄相思愣在原地,脸颊如同发烧一样烫。半晌之后,她低着头走过月菲白旁边,语无伦次地说道:“反正,反正我才不给你脱……你要是,要是不想自己脱,那就……别洗了!”
她可还不想要是脱衣服时候,干柴烈火擦出点什么火花,毁了自己的清白……被下了合欢药的她,至今仍不知道那夜与月菲白的翻云覆雨。
不得不说,这句话还真的有用。月菲白扯了扯嘴角,最后还是乖乖地自己动手脱了衣服,坐到浴桶里。
薄相思一边尽职尽责地给他添加药草时,一边不禁疑惑道,月菲白这么泡进去,真的不会因为补得过头,而导致半死不活么?
白色的水雾氤氲一室,那若隐若现的一桶两人,显得格外的朦胧。尤其是躺在浴桶中的男子,雪白的发丝搭在浴桶边缘,性感的线条大半隐没在水中,徒添无数想象。
他微微闭着眼,舒服的表情洋溢在毫无瑕疵的脸上,看起来,他似乎极其享受现在的时刻。
他身后的女人,神情幽远,被水雾迷蒙的杏眸没有焦距。薄相思觉得,她应该腾出一点时间来,好好地思索一下她和月菲白的关系。但同时,她又觉得,她应该一刻也不懈怠地思考萧南的事,不应该有一点点的分神。
她的大脑因为这两件事而乱如麻,什么都想不进去。修长的十指机械地往水里投着药草,没有一点技巧可言。
蓦地,月菲白从水里伸出手,抓住了薄相思的手。水声哗啦啦,格外响亮。
薄相思一怔,这时才回过神来,挣脱着想要甩开月菲白。但后者却皱紧了眉,抓得更紧。
“有人来了。”月菲白低声说道。
薄相思先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但过了一会儿,当她听到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时,吓得脸色都苍白了。
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在太子房里沐浴。不管太子的身体,以月菲白的取乐为首要……这些加起来,算多大的罪名?
月菲白观察着薄相思的脸色,微微握紧了她的手,宠溺温柔一笑,示意她不要担心。紧接着,只见月菲白伸出另一只手,稍稍提起内力,向刺绣的地方运功。原本笨重得不能移动的屏风,竟然缓缓向这边移来。直到屏风能够完全遮挡,月菲白才收回内力。
他猛地从水中站起来,也不管自己有没有穿衣服,直接跨出浴桶,将薄相思拥进怀里。如果等会有危险的话,薄相思如果会受伤,那危险一定先穿过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