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续地道:“你……让我……和衣……沐浴?”
月菲白有很多地方都很怪,比如他洁癖很严重,在比如他特别注重享受,有天下第一舒服的藤椅,就绝不会坐天下第二的。
薄相思知道他在计较什么,咬了咬牙,还是决定亲手给他脱衣服。他们什么没做过,难道她还怕看他的身体不成?
衣衫一件件被褪下,露出洁白如玉的肌肤。薄相思确实不怕看月菲白的身体,因为当脱得差不多时,她便闭上了眼睛脱。可月菲白却有事,薄相思的手指若有若无地点在他的肌肤上……更何况,刚才薄相思将她一路揽着回来实在太累,胸口起起伏伏。月菲白比她高半个多脑袋,看着格外显眼。
还不等薄相思将他最后一件蔽体的衣裳脱掉,他突然将面前的人揽入怀中,脑袋沉沉地大搭在她的肩上。
他身下的火热抵着她,她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两朵红云飞上脸颊,薄相思轻轻推了一下月菲白,低声道:“你有伤……”
月菲白说话还是没什么力气,但他的脑子转得很快,轻而易举就误解了薄相思的意思:“你的意思是……等我伤好了,咱们就那什么什么?”
他的眼神迷离,薄相思羞得直接埋下了头。
她没有回答,月菲白就当她是默认了,继续道:“下次……试试你在上面……怎么样?或者……凳子上?厨房里?”
薄相思这下终于不能忍了,红着一张脸,大力推了一下月菲白。可谁知,这厮刚刚调。戏得很是起劲,但身体是真的虚弱,被这么一推,直接倒在了地上。
薄相思暗骂自己真是沉不住气,一脸愧疚地连忙将月菲白扶起,没好气地道:“现在想那么多做什么?你要是好不了,那些事情全都是空想!”
月菲白低低笑了声,任由她将自己放到温泉里。他太了解薄相思了,这个女人没拒绝,就是默认着答应了!
温泉里的水真的很白,就像牛奶一样。加上月菲白皮肤白净如瓷,银发雪白,躺在这浴水中,竟像他天生是这雪白浴水中的人似的。
进了温泉之后,月菲白便没有嬉闹了,他沉稳地闭上了眼睛,任由浴水浸透全身,清洗伤口。
本来薄相思很担心月菲白会送命的,但看他刚才还有心里开玩笑,心里便不那样焦急了。再说了,玉枕都说过了,只要月菲白躺在这温泉里,等出来的时候,就会像没受伤之前一样。
月菲白不说话,薄相思守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索性闭上眼睛养神。
温泉上有淡淡的雾气缭绕,如梦如幻。闭目养神了也不知多久,薄相思突然觉得身体一凉,连忙睁开了眼!
身体凉不为别的,就因她的衣裳已经没有了!是真的没有了!就算撕了吧,也该有碎片才对,可现在连一点点布屑都没有瞧见。
而她的旁边,某人侧卧着,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的身体……
薄相思尴尬地笑了笑,试探着问道:“咳咳,那个……那个我的……衣裳呢?”
月菲白挑了挑眉,一脸理所应当地道:“从窗户那里扔下去了。”说罢,他还煞有其事地朝窗户那边扬了扬下巴。
薄相思差点一点老血没喷出,义愤填膺地瞪着月菲白,气不打一处来:“亵衣也丢下去了?月菲白!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要是被别人捡到了,我以后还怎么活!”
这大概是薄相思第一次骂月菲白。因为他丢了她的衣裳。
月菲白觉得薄相思这个担忧完全没有必要,他凑上去封住了一张樱桃般的嘴唇,细声道:“怕什么,我在这里,没人敢过来。没有我的允许,连玉娥都不敢私自来我的地方,至于玉枕……她是个例外。”
薄相思倒不会吃玉枕的醋,她看得出来,那个丫头喜欢她的师兄。至于玉娥……薄相思怎么感觉听着怪怪的?
她眼疾手快地钳制住某只欲往她胸上捏的手,扬了扬下巴,略微推开月菲白,使两人保持了一些距离:“怎么?听你刚刚那话,你和玉娥关系很好?”
“没有吧……”月菲白皱眉回味了刚才那一番话,似乎并没有传达那个意思。
“没有?”薄相思阴阳怪气地反问了一句,继续道,“银月门阀那么多人,为什么你偏偏提她不提别人?什么叫连玉娥都不敢擅进,难道她应该擅进才对?”
也多亏了月菲白脑子一向比别人转得快,好勉强才听懂了薄相思绕弯子一样的话。他低下头,含住她的嘴唇,含糊着道:“这个时候,提外人多扫兴,等完了事再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