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也惊讶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阿佞。那些围观的人,也纷纷将视线投在了阿佞身上,艳羡地打量着。这究竟得多有钱,才能出手如此阔绰?
阿佞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两声,简单解释道:“这是我家主人叫我给你的,你不必谢我……”
说罢,阿佞便挤出了人群。那女子抬眼看见,阿佞来到一个一身白衣,背影有些落寞的人身后。似乎在交代着什么。随后,那人点了点头,提步往前走。
那人一头与众不同的银发,看起来有些异类。但那女子并不害怕,反而连忙拨开人群,朝月菲白离开的方向跑去。
月菲白的身体实在差劲,武功更是连一成都没有恢复。所以,当那女子跑到他身后,从后面一把抱住他时,他才反应过来。
“霓裳多谢公子救急之恩,作为报答,霓裳愿意一生一世跟着公子,为奴为婢,无怨无悔!”说罢,霓裳便松开了抱住月菲白的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一些钱而已,不必放在心上,”月菲白连头也没有回,语气不咸不淡地说道,“如果一条狗死在街上了,我心情好的话,也会让阿佞给它买一块最好的坟地,风光大葬。什么报恩的,就不必了。如果给你那些钱会惹来这样大麻烦的话,那我选择把钱收回。”
月菲白从不会拒绝薄相思,但并不代表他也不会拒绝别的女人。
阿佞虽然有心让这霓裳进府来,但听到月菲白这样绝情狠毒的话之后,那念头便彻底打消了。这才是他那个无心无情狠毒的主人……当他看到月菲白那样迁就薄相思时,他还以为,多年不见,他家主子改性了。
霓裳错愕了半晌,她绝没有想到,月菲白会这样拒绝。当她反应过来时,眼前哪还有月菲白的影子?
十天过去了,薄相思仍然没有被找到。月菲白仍然每天坚持出去找,即便是找过的地方,他也会仔仔细细地一丝不苟地去找。可每次,总是失望而归。
冥幽也没有被找到。银月门阀的势力遍布全天下,可居然连一个人也找不到。当冥拟将这个疑惑告诉阿佞时,阿佞眉睫一动,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就连各个王朝的皇室,也有银月门阀的人混进去。所以,普天之下,莫非银月,绝不可能找不到一个人……除非,冥幽身处的地方,是连银月门阀都没有涉及到过的。”
“会有这样的地方么?”冥拟有些不敢相信。
“有,”阿佞肯定地说道,“你还记得,主人的爷爷么?他到现在还活着,居住在荒山竹屋中。他住的地方,遍布奇门遁甲,一不小心陷入,兴许一辈子都无法出来。所以,银月门阀没敢在那处安排过人。不仅是为了尊重那位老人,更是不想白白葬送一批人的性命。”
月菲白其实完全可以吩咐下去,寻找薄相思和冥幽两个人。但如此一来,手下的人要留心两处。留心一处总是比留心两处办事效率高。因此,为了找到冥幽,月菲白都没有吩咐他们找薄相思。
现在,冥拟又怎么敢厚颜无耻地去提议,要不到银月爷爷隐居的地方去看看。
冥拟沉默了,良久之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冥幽的眼睛看不见……应该,应该不会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吧……佞叔,我们再努力一点,再仔细一点,一定可以找到冥幽的!”
月若迎每天看着他们忙里忙外,忙上忙下,心中麻木得没有一点感觉。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的眼睛正在一天天失明。不知道那天薄相思给她下了什么药,总之自从那天之后,月若迎的视力便以一种可怕的速度下降。
月若迎闹过,哭喊过,可最后这些都归于了平静。原因只有一个,每天累得半死不活的阿佞回来后,还要面对月若迎的这些无理取闹。于是,某一天,他终于忍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一把将月若迎按倒在地上,双手抓着她的衣襟,沉下脸色,道:“银月小姐若是再闹,休怪阿佞做出一些禽兽不如的事!”
两人挨得如此之近,这“禽兽不如的事”指的是是什么,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月若迎害怕地推开阿佞,后来果真就没有再闹了。
对比,望娘挑了挑眉,啧啧赞叹地看着阿佞,道:“你胆子可还真是大,他毕竟是主人的姐姐。”
阿佞轻轻瞥了她一眼,一边往前走一边道:“我们只是主人的手下而已,又不是她的。再说了,连主人都对她不理不睬的,我没直接一刀子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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