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相思曾经问过银月柯,为什么恰好在雪地里将她救了起来?为什么恰好是银月柯?这么冰天雪地的,这老人家也不怕闪了腰摔了跤?
银月柯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两声,一张老脸通红通红的:“其实那天……我本来是想出去感慨一番,抒发人生感怀的……结果,就碰到了你。虽然老朽身在深山,对当今世事却是了如指掌!最了解的,就是老朽那孙子,为了一个女人和上官权对着干那事。”
“那会儿老朽就认定了,你肯定是老朽孙媳妇。于是,老朽特地多次打探,得知了你的容貌。”
在深山竹屋的这些日子里,银月柯确实是将她当成一个孙媳妇对待,对薄相思可好了。同时,薄相思怨恨月菲白的事,也是因为银月柯化解的。
彼时,薄相思将自己为什么会在大雪天跑出来的原因一五一十地讲了,银月柯抿了一口茶水,一脸不可置信地道:“孙媳妇,你确定你没在开玩笑?阿月那么爱你,怎么可能容不下你们的孩子?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月若迎。”
“这个……”银月柯被茶水一口呛到,咳嗽了好几声,缓缓道,“这个……迎儿从小娇生惯养的,难免嫉恨之心重了些……你咋就,咋就只相信迎儿不相信阿月呢?这事依老朽看吧,多半是迎儿胡诌的。”
“不可能,”薄相思笃定地摇摇头,眼底一片黯淡,“她将冥拟都搬出来了,还说冥拟可以为她作证……当时,阿佞划开了我的肚子,从里面……里面拿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
说到最后,薄相思的声音已经有些许哽咽。一想到这些,她仿佛就亲眼看见了自己的孩子被残杀的过程。
银月柯沉下眸子,抚着白眉深思了一会儿。良久后,只见他沉着地开口道:“依这样的话,迎儿的话多半是真的……不过,她偏偏在你身体差的时候来刺激你,定是居心叵测的。阿佞是死士,没有阿月的命令,他确实不敢擅自行动……但是,这只是在一般情况下而已。如果情况极端,而且阿月恰好昏迷的话,他是可以擅做主张的……所以我觉得,大概是你的孩子另有隐情吧……总之以我这活了百来年的经验觉得,阿月绝不会容不下你们的孩子。”
经过这一番劝解,银月柯倒是做了好事,使得薄相思对月菲白的误会,没那么深了。但同时,他也给自己带来了一个天大的灾祸:薄相思决意要回银月门阀问个清楚。也就是说,他又要一个人过孤苦伶仃的日子了。
目送着薄相思走远,身影渐渐隐匿在青山绿水中,银月柯长长地叹了口气,朝旁边的怪石密林走去:“不知道哪个倒霉蛋误入了老朽的奇门遁甲……这都快一个月了,待老朽这就去查看,究竟是死了没啊!”
长安仍旧繁华,千金小姐们丫鬟的陪同下,三三两两地来到街上,看看胭脂,买买衣裳。王公贵族们也忙得很准备着即将开始的春猎。如果能够得到皇上的青睐,那从此便可平步青云。
“哎,你们听说了么,银月门阀的布庄啊,又出了一种新的布料呢!咱们去看看吧,到时候扯点来做衣裳,再想个法子去皇上面前晃悠,到时候说不定被看上,可就光耀门楣啦!”
“你可真不害臊的……不过你倒也说得对,现在皇上可不比以前那样冷冰冰了,年年充实后宫妃嫔……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得到我呢。”
“我觉得吧,咱们还是别去银月门阀了……那布料一出来便被人给抢光了,现在哪还有卖的?还不是白跑一趟!要想得到皇上注意,干脆直接照着镜凌皇后升仙前的穿着打扮不就行了!”
“你这方法好像不错……说真的,皇上对镜凌皇后啊,可真是情深……”
“你们说镜凌皇后这前世得积了多大的福啊,既是墨将军之女,又是我凤国皇后,还被神仙带上天了……”
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一边说说笑笑着,一边从薄相思身边走过。
镜凌皇后……镜凌宫……墨将军之女……说的,不就是她么?她什么时候成皇后了?薄相思皱了皱眉,心中很是疑惑。
不过这可不是她关心的地方。听刚才那些人所说,上官权现在过得很是快活?薄相思勾唇一笑,暗道你快活吧,趁着我的复仇计划还没开始前,你确实应该好好快活快活……
银月门阀的产业遍布长安城,随便走进一家酒楼或者布庄,兴许都是银月门阀的。但薄相思要去的,确实银月门阀的住宅。再穿过一条街,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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