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他将自己护命的玉佩给了她,从此两人牵扯不清。他一次又一次地用命保护她,可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怀疑他。
在他们相爱的这条路上,萧影死了,月瑶死了……薄相思,你还敢再爱他么?
或许恩断义绝,就不会再有不信任,再有彼此之间的折磨。或许就不会再有那么多了死了……
所以。
“月菲白……我们,恩断,义绝吧……”
好不容易平息了的雷声再次响起,响彻整个天际。她的脸泪痕交错,双目空洞无神。他失魂落魄地垂下了眸,没有说一个字。
大概月菲白也累了,所以他没有特别激动地直接拒绝,而是垂下眸静静思索。良久之后,薄唇缓缓张开,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一个“好”字缓缓吐出。
“不过等十天后吧,”看着月菲白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脸色,薄相思终是不忍,再次开口说道,“我想学一些你叱咤风云的本事,到时候好蓄养我的势力,回来报复上官权……趁这十天,也正好可以好好养养身子。”
月菲白在听到这句话时,低垂着的黯淡无光眼眸似乎突然燃起了一点希望。他缓缓抬起头,微微笑着,道:“好,这十天,我一定竭尽所能将我的本事交给你……不过,相思,白手起家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不如,让望娘冥拟去帮你,我再将自己暗中蓄养的力量,转移给你。”
这样的话,他们之间就不会断得那么干净。这样的话,他们还有接触的机会,还有藕断丝连的希望。
但是,薄相思可真是心狠啊……她连考虑一下都没有,便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不必了,我想靠自己为师兄报仇。至于你,好好地当银月门阀的家主吧……可不要等我到时候回来,你的地位已经不如我了。”
他们像两个普通的朋友一样,不咸不淡地说着即将分别的事。他们表情从容,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每说出一个字,心就如同撕裂一般地痛。
都说,痛苦中的一刻钟就像一辈子那么长,快乐中的一刻钟比一眨眼还要短。这十天里,月菲白与薄相思安然无事地相处。他给她演示剑术,教她怎么管理下属,怎么做生意……渐渐地,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九天。
“还剩最后一天了……”月菲白虽然不愿意承认,可却不得不接受事实。他苦笑一声收起佩剑,转过头对薄相思说,“等到日暮西山,你应该就快走了吧……不如,现在去酒楼,好好恣意一番人生?”
其实,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等到子时再走……薄相思凝视月菲白,心中这样想道。但最后,她还是没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只是看着月菲白笑着点了点头:“好啊,咱们就去附近的一家吧。”
附近的一家酒楼虽然与银月门阀的住宅很近,但那却不是银月门阀的产业。银月门阀家的酒楼,都是处在黄金地段的。而这条街,太过僻静。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里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都是些穷人。有钱的人,可全都挤到银月门阀的酒楼里去了。
掌柜左手撑着脑袋,右手在算盘上拨弄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掌柜的,来几个招牌菜,清淡点,不要太辣。另外,再添一壶好茶。”刚刚一进门,月菲白便说道。
薄相思心中一动,微微低下了头。她一向不喜欢太辣的东西,月菲白什么都记得。
掌柜的这才从瞌睡中醒来,见来了客人,立马喜笑颜开地迎上去。跟着月菲白和薄相思的脚步,殷勤地将肩上的抹布拿下来,为他们擦着桌子板凳:“只要这些么?两位客官要不要点别的?咱们店里还有一坛好酒,那是刚刚从银月门阀买来的,老贵了!银月门阀的东西,那可不只是有钱才能吃得到的,得有钱有势的人才成!两位客官要不要来点?”
一般的人来这里吃东西,掌柜的一般是先伸手要钱,再上菜。毕竟这些穷鬼,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来蹭吃蹭喝的。可今天不一样,他一看见月菲白和薄相思,气质非凡,而且衣裳布料那都是顶好的,肯定非富即贵!
薄相思尴尬地咳了两声,心道这掌柜在吹嘘的时候,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银月门阀的家主就在他眼前。
“既然这样,那就来两杯了,”月菲白忍着笑意,道,“倒是要看看,这银月门阀的酒,能好到哪里去。”
一听这话,掌柜的立马笑逐颜开。看这位公子对这位姑娘含情脉脉的样子,他心中顿时又有了一个主意……
“看姑娘这倾国倾城之姿,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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