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来。”我说道。“对了宛如,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爷爷每天都起这么早去清扫道场和院子,她起来我就起来了。”杨宛茹说道。
“那,你们不是杨家的族人?”我终于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杨宛茹的脸色大变,她咬着嘴唇,说道:“哥哥,我叠了好多千纸鹤,我带你去看看。”
我点头跟在杨宛茹的身后,她带着我向瓦房后方的树林走去,那是一片红枫林,叶子落得到处都是,如血染残阳。
而在每一棵的枫树树枝上都挂满了千纸鹤,我不明白杨宛茹为什么要带我看这些,我一路向枫树林中走去,看见枫树林的尽头堆满了一座又一座的坟,坟中很小,上面盖着用铁铲挖成的圆形坟头,几百座土坟没有一个墓碑。
我不知道杨家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地方,回头看向身后的杨宛茹,正看见她眼睛湿润地看着被微风吹动的千纸鹤。
有的纸鹤已经擦破,或者是被雨水淋湿,我隐约看见纸鹤上面似乎有字,便将纸鹤打开。
里面写着,杨炎哥哥,平安归来。
杨宛茹突然低着头,抠着自己的袖口说道:“我娘临终前说的,只要叠满九千九百九十九只千纸鹤,就能救活一个人的命。”
“暗中有人在监视这里?”我抬头望向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可是杨宛茹却说得很隐晦,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听了去,他甚至不敢提杨炎的名字。
我在杨家这些时日问了好几个下人有没有人认识一个叫杨炎的,十年前被送到青云,走的时候大概十四五岁,没有人认识,而今,杨宛茹却用纸鹤告诉我,杨炎是她的哥哥。
“婉茹,我要去一趟藏经阁,家主找我过去有事。”我说道。
杨宛茹点了点头,她说道:“哥哥,你能不能抱抱我?”
我蹲下身来,抱住杨宛茹,杨宛茹动作极快地在我的怀中塞了一样东西,她说道:“哥哥明天见。”
我点了点头说道:“明天见。”
我看着杨宛茹笑靥如花的脸,她挥着小手向我告别,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像是永别。
我回到正心殿的偏房之后,从怀中取出杨宛茹给我的东西,是一只折叠整齐的纸鹤,纸鹤拆开,里面写着,今晚亥时,南山顶见。
“杨浩少爷,家主让我来叫你去藏经阁。”门外传来声音。
我一把道火将手中的纸鹤焚烧,冷声说道:“知道了,我换件衣服,你在门口等着。”
我从门中出来后,跟在这名传唤的青年到了杨家藏经阁,杨玄宗和李长安似乎已经等候多时,我向杨玄宗行了一礼,杨玄宗说道:“浩儿不必多礼,这么早找你来实际上也没什么大事,管理藏经阁的长老已经年迈,你学富五车,又精通百家所长,让你先任职藏经一职再合适不过,刚好在这段期间你先沉淀一下自己的修为,稳固金丹,看看我杨家的藏书,对你修为有益处。”
杨玄宗说着,将藏经阁长老的金色令牌递到我手中,我顺从地接下令牌,再没有推脱。
李长安说道:“这里有不少道书需要整理,我已经调来了不少人供你差遣,半个月内整理完就是了,算是给你的任务吧。好了,你现在就去忙吧,我们还有些家族事务需要处理。”
我点了点头,看着杨玄宗和李长安离开。
我看着藏经阁前的二十几个人,又看向杨家庞大无比的藏经阁,身后一名瘦小的青年问道:“杨长老,我们何时开始整理。”
我说道:“就现在,一起进来吧。”
一群人跟着我进入古老的藏经阁中,等他们全部进来之后,大门自动闭合,所有人都陷入黑暗之中。
我的道火飞出,将藏经阁四周墙上的油灯点亮,我回头看向众人说道:“吓着了吧?”
“杨长老,您这是要干什么?”
我说道:“没什么,只是让你们在这里老实呆着,杨家的人不是给我送药就是让我看书,这么急于增长我的修为,那我就把这个藏经阁都收了,你们在这里看着就是。”
这些人都定在原地不能动弹,后颈位置插着一根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