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血偿?有可能吗?
组特尔自问,现在的他是完全不相信的。
松散的兽族联盟,依旧遵循着古老的盟约,恪守着世界的生存法则,部落之间相互碾压钳制,相互之间保持着警惕的距离,小心翼翼。
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或许说叫做弱肉强食。
除了金字塔顶端的兽人一族,金字塔下,每一层,每一处的种族不是在小心翼翼的活着。
比蒙、狮人、虎人......强大的种族瞪着血红色的贪婪双眼,流着涎水俯瞰弱小的种族,待脖子上的缰绳除去,一场饕餮盛宴即将展开。
牛头人、匹格、猿猴......弱小的种族小心的蜷缩身体,将所有的战士窝藏在部落之中,尽可能的隐藏自己的力量,保存抵抗被掠食的力量。
还有狐族、猫族等等弱小的附庸种族,弱小却拥有者不同寻常的天赋,刺客、谋士......为诸多强大的存在清扫障碍,残杀自己的同胞。
就更不要说还有兽族中的疯子——狼族,游猎于种族的边缘,带着一大群豺人、狗头人,冷漠的注视着每一个种族的脖子,随时随地准备开展疯狂的屠戮。
所以说,复仇?
组特尔睁开浑浊的眼睛,看着木屋中争吵不休的兽族,悲凉与不屑同时划过。
兽人在上。
真的错了吗?
雪山之中,每一天都有着灾难降临,每一年都要送走无数同胞,死亡。悲伤、饥饿如影随形,就像吸血鬼,趴伏在每一个人的身上,贪婪的吮吸血液。
可是那样的种族,强大而富有凝聚力,所有的兽族被生存与复仇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每一双血红的双目都注视着南方的世界,每一根爪子都对着狡猾的人族,那个时候,是多么的强大,多么的无所畏惧。
然而十年,短短的十年,当复仇被一座高大的巨城阻碍,生存被略显安逸的生活取代,兽族内心的野性又一次的占据了上空。
弱肉强食?丛林法则?
血食?
呵呵......组特尔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苍老的褶皱一层层堆积,犹如干枯的老木晃动,每一层都带着一股岁月的沧桑。
“老朋友,你在想什么?”中气十足的意念在耳边响起,每一个字虽然尽力放得和缓,却仍然带着难以掩藏的锐利与威严。
组特尔摇了摇头,透过身侧渥石的庞大身躯,注视着木屋尽头那道雄壮的身躯。
迪瓦西斯,血窟氏族至高无上的皇者,拥有碾压其他氏族皇者的四星兽人巅峰的强大实力,统帅整个兽族五分之一的力量,从科斯莫山脉深处浩浩汤汤的出发,秉承冰霜的意志,向世界发出复仇的誓言。
至于为什么这么坚定?
组特尔再一次陷入了沉思,在自己悠远而漫长的生命缔造的如同百年图书馆一样散发着腐朽气息的记忆中,他隐约记得,那还是几千年前,至于是几千年前他就记不清楚了。
那一天,他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皮肤虽然粗粝却无比的充满,远不是现在的松弛与无力,他站在自己的老师,伟大的萨满卡锁丝的面前,近乎虔诚的沟通至高无上的兽神,诉说一个萨满的期望。
一个小小兽族从自己的身后偷偷溜进来,眉心的一个小小星点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一股远超自己的澎湃血气扑面而来,噎的他差点中断了仪式。
再然后,除了老师卡锁丝的笑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呢?
时间流逝,谁有能够记得清楚呢?
迪瓦西斯不耐烦面前近乎无休止的争吵,一群蠢货口中满满的交代与平等,兽族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存在?亘古以来,只有力量,也唯有力量才是兽族必须依靠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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